陈雍年从小练书法又怎样呢?虞渔当了多年的宰相,那一手字就不是半碗水端着几年的水平,而就是大家的字。陈雍年的书法老师要是看到了虞渔写的毛笔字,也只能惊为天人。虞渔这字也不过随便写写。
她的手拿起这专门为男士设计的笔,看起来着实有些反差感。
写完之后,她按了一下笔盖,笔尖便轻轻缩了回去。
这时,她才抬头看向陈雍年。
艳丽的红色羽绒服在室内过于保暖了,她便拉开了拉链。
顺着拉链的声音,她也说话了,回的就是陈雍年刚才的话:“我当然懂陈先生的意思,陈先生放心,我听陈穿说过,您有个心上人,对女人也没什么兴趣,这一点恰好也符合我对你的期望。”
她将红色的羽绒服脱下来放在椅背上挂着,里头穿着的黑色紧身毛衣让她丰盈而凹凸有致的身材紧密地露了出来,她并不属于那种干瘦的类型,身上的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黑色又显得她皮肤白皙,好像要发光似的,头发长长了一点,那种雌雄莫辩的气质便多了一些女性的柔软,尤其是露出紧身的部位,并且脸上带上笑意的时候,她都不用化妆,那双眼睛便天然朝上扬,没有过度的成熟感,而是恰到好处的柔软与妩媚,淡淡的粉红都加深了她的可怜与可爱。
这种漂亮,是你勾起人欲望,又能激起人保护欲的漂亮。
并不是一个让人只想远远看着的花瓶。
陈雍年也看得入了会儿神,服务员敲门提醒上菜的时候,陈雍年才回过神来,他望向陈穿,陈穿也才回过神来。想起虞渔话的内容,陈雍年皱了皱眉,但是想了下,没打算再向虞渔解释。
“对了,陈先生,您几岁?”
协议都签完了,虞渔才后知后觉地问起陈雍年年纪来。
陈雍年说:“二十四,你呢?”
虞渔才十九呢。
“我十九岁,你和我前任年纪都一样。”
陈雍年又朝虞渔看了一眼,说:“快25了,你年纪还是很小,和陈穿一样。”
“我是很小,不算太大。”两人聊着没什么意义的话。
“还是不要叫陈先生了。”
“那您也叫我名字吧。”
“您也太生疏了,就正常叫名字,叫你就好。”
“好的。”
柔软的头发贴在她的颊边,和柔腻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顿饭吃得一点也不尴尬,没有陈穿想象中那么尴尬,他以为他们没什么话可说,没想到最没话说的竟然是陈穿他自己。小叔和虞渔似乎都只是将对方当做一个合适的合作对象而已。
“过两天有个商业晚宴,可能要麻烦你做我的女伴。”
虞渔:“好呀,礼服是我选还是你喊人送过来。”
“你按照自己的喜好来,我会安排助理给你安排好一切。”
虞渔喜欢陈雍年这种态度,省时省劲。
聪明人说话效率也很高。
“我还没有新戏拍,还没想好想拍什么呢?”
“想拍什么样的都行,你自己留心或者让我派人帮你留心,都可以。”
这点拍戏的投资陈雍年也没怎么看在眼里。
“那你帮我留心吧,我自己看看,想拍什么样的都成么?”
“要是我自己想当编剧,写个剧本,你给我投资嘛?”她的话听起来像是在提要求,又像是在打商量。
“你自己写?”
“就是想试试。”
陈雍年笑笑,他笑起来,仍旧看起来不咸不淡,也不知道他真正的想法究竟是什么:“嗯,行。”
这下虞渔笑得就很灿烂了。
“真的呀。”
这种交谈充满着直白的利益交换,里头哪里有什么真的感情。
陈雍年24岁,经历的多,而虞渔19岁,也能有这种淡定的态度,甚至她看起来还像是个风轻云淡的主导者。
陈雍年和他们不顺路,又有点事儿,吃完饭之后,陈穿和虞渔做一辆车回去。
上车后,陈穿和虞渔一起坐在了后面。
虞渔朝陈穿侧头微笑,把陈穿笑得魂都丢了半拍,她说:“陈穿,你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