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头/去海市(9.25更新...)(2 / 2)

做完指甲之后,便又是熟悉的吃饭流程,然后看电影,走走,最后韩昌柏送虞渔回家。

如果抛开那层协议的关系不谈,两人就好像是热恋期的情侣,虞渔总是让韩昌柏牵着她的手,又或者哄韩昌柏给她说情话,韩昌柏总是不太熟练,他不熟练的样子又惹来虞渔的嘲笑,总之对韩昌柏而言,这一切都挺折磨的,可谁也不能否认这是一种甜蜜的折磨。韩昌柏也总算领悟到为什么有的男人愿意为自己的女朋友做牛做马,因为这种带着无限吸引力的亲密感,在某种程度上很容易让人上瘾。

送虞渔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在家门口,没等虞渔说话,韩昌柏便主动弯腰抱了抱虞渔,用那种好听的声音小声在虞渔耳边说:“晚安,回去吧。”

他正要松开,虞渔又反抱住了他。

吃饭的时候,虞渔喝了点酒,有点犯困,但没醉。

现在在路灯下,忽明忽暗中,虞渔盯着韩昌柏的脸,只觉得他还是跟她记忆里差不多好看,然后伸手摸了摸韩昌柏的脖子,从后面摸到前面,虞渔吐出点清甜的米酒味道,问韩昌柏:“韩昌柏,你的脖子怎么这么长?”她还按了按韩昌柏凸起来的喉结,韩昌柏捉住她作乱的手,沉着声音说:“不要闹。”

虞渔说:“我哪里闹了?”她让韩昌柏把手放开,一副你不放开小心我对你做点什么的样子。韩昌柏便松开了她的手,虞渔盯着他扣得严实的衣服扣子,问韩昌柏:“你穿这么多不热么?”韩昌柏有点不妙的预感,可是虞渔却没有动他上面的扣子,而是把手垂了回去,安静地放到了他衣服的口袋里,韩昌柏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秒,虞渔的一只手就从他口袋里抽了出来,然后伸到他的外衣里,隔着薄薄的一层衬衫,她柔软的手在她的腰腹间按了按。

“这是什么?”她摸到一道干净利落的线条。

“怎么是斜着的。”那是人鱼线。韩昌柏身体僵硬住了。

然后她又朝中心按了按,腹肌的轮廓在她手心有了清晰的触感。

直到韩昌柏感到一只手钻进了衬衫的缝隙里,他感到了一阵柔软的凉意,然后才立刻回过神来按住了虞渔的手,韩昌柏的声音变得有些危险:“虞渔,你干什么?”

他将她的手从他的衣服里带了出来,用了点力,但还不至于让虞渔感到痛。

虞渔用另一只手隔着口袋又捏了一下韩昌柏的腰,韩昌柏没用力,虞渔倒是用力了,韩昌柏感到点刺痛,条件反射的将虞渔的手朝他口袋外面扯。

虞渔顺从的将手从韩昌柏口袋里放了出来,但是声音有点不满:“你干什么啊,摸一下这么大惊小怪的,我谈恋爱连自己男朋友都不能摸啊?”

在这灯光下,虞渔丰润的红唇微微抿起,看上起有点不开心。

此时此刻,韩昌柏又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

虞渔“哼”了一声,说:“你不要讲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说完虞渔扭头就要走,韩昌柏却上前握住了虞渔的一只手,虞渔转身要挣脱开来,韩昌柏低声解释道:“你不要想没有的东西,我不是不让你摸,而是我尊重你,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

虞渔这才好整以暇地回头看韩昌柏,韩昌柏感觉腹部的冰凉感好像还存在这,在衣服布料的掩盖下,他的手臂早就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虞渔问韩昌柏:“你难道就是柳下惠?”

“你能当柳下惠我可当不了,坐怀不乱这件事我是干不来的,你说你尊重我,那能不能让我做点开心的事情啊?我就摸摸,又不干别的,这个你都受不了了,你就是在敷衍我,你就是不喜欢我。”她声音里虽然带着点质问,可是奈何柔软居多,听起来就像是在和韩昌柏撒娇。

韩昌柏他哪里是真的柳下惠?只不过怕虞渔做了点什么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罢了。听虞渔这么说,韩昌柏也没有法子,然后便低着声音半哄着虞渔半问道:“那你说你想做什么?”虞渔说:“你这么问好像我要做坏事了一样,我哪里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虞渔左一句有一句,弄得韩昌柏倒是心里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反应太过了。

虞渔又说:“别的女生谈恋爱,就是想摸自己男朋友就可以摸的呀,你搞得我像是在做贼一样。”

总之虞渔说要资源的时候,左一个协议右一个协议,在要满足自己对韩昌柏的需求的时候,又是左一声谈恋爱右一声谈恋爱,反正凡事都有利于她,她就得是那个占便宜的主,这种感觉简直明显得不要再明显,韩昌柏甚至感觉自己是个工具似的,他一边咬着后槽牙,一边又不知道自己怎么说服的自己,在半哄半解释的时候,也就对虞渔说她想怎样就怎么样,他以后不会像今天这样小题大作了。

他话音刚落,虞渔有些冰冷的手便又钻进了他的外套里,然后按了一下,似乎又觉得没意思又退了回来,这比第一次要快得多,不知道为什么,韩昌柏还有些觉得时间太短。

虞渔朝后退了一步,咬着唇道:“哎,算了,现在我没心情了,你先回去吧。”

说完,她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好像对韩昌柏刚才的行为有点无奈。

等虞渔消失在屋里,韩昌柏才后知后觉的想,在这段感情里,到底谁才是那个小情人啊。

虞渔是他的情人?

他像虞渔的情人才对。

虞渔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他都得不遗余力地答应和完成。

路灯照在韩昌柏清瘦的脸上,颧骨边落了一道灰色的阴影,他朝门口多望了几眼,压抑着酸胀的如同被倾倒的酒瓶压得血液不通的心脏上了车。

这之后两天,虞渔又好像忘记了这天晚上的事情一样,两人总是抽出时间单独相处,虞渔对待他就和热恋中的情侣别无二致,然后又时不时地问问他,角色那边有消息了没有,韩昌柏慢慢上头的同时,又发觉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了虞渔去江城的日子,这天韩昌柏送她去高铁站,虞渔提了个简便的行李箱朝韩昌柏挥了挥手,然后转身便消失在了检票口。

韩昌柏望着虞渔变小的身影,心中忽然有了对于女友异地的不舍。

也许是这几天虞渔都陪在他身边,他回去之后,等到下午,微信和电话都没有收到新消息,便不由感到一些失落和不习惯。

所以人的习惯还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就连周秘书也发现了韩昌柏这天状态的不对,虽说韩昌柏讲有时间就去海市找虞渔,可是来回也要几个小时,终究没有在江城这么方便。

韩昌柏第一次对某个人生出了点恐怖的占有欲,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韩昌柏觉得自己有些陌生。

虞渔下午一点便到了海市,在高铁上无聊的时候,虞渔刷了一下微博,不过网不好,虞渔也就是看了两眼,因为最近几天没拍戏,虞渔又忙着和韩昌柏维系感情,加剧情感升温,所以两人在江城到处逛,又不带口罩,自然又被拍了不少照片,这些照片里两人举止都很亲昵,网络上的讨论啊,对她这个人人品的定性啊,各种莫须有的猜测乃至各种cp党之间的博弈啊,五花八门。

虞渔看了看便没了兴趣。

她到了学校,先回的宿舍。

海市现代音乐学院确实很现代,而且也很有钱,所以宿舍条件也还不错,但也不是双人间而是四人间。

为了早八能方便一点,虞渔刚来读的时候没有选择住在校外,而是就根据学校安排的宿舍,和同班的几个女生住在了一起。

宿舍在四楼,虞渔站在宿舍楼下,刚一揭下口罩,便有四面八方的目光朝她汇聚过来。

站在宿舍楼下面,虞渔正要往里走,包里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不是别人,正是韩昌柏。

“到了吗?”韩昌柏问。

虞渔:“刚刚到呢?”

“安排了人给你提行李的,你上去了么?”

虞渔:“我让那司机师父先走了。”

虞渔正说着,不远处一群长手长脚的体育生慢着步子朝虞渔这边走来。

“同学你好,要帮忙么?”一个红着脸的高个子古铜色皮肤男生被一群目光躲闪的男孩推到虞渔面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刚刚触及到虞渔的视线,便闪电一般地移开了目光,他压根不敢和虞渔对视。

这声音还正好传到了韩昌柏的耳朵里。

韩昌柏说:“男同学可以帮忙么?你如果上不去……”

韩昌柏话没说完,便听到了虞渔的声音,说:“谢谢啊,我住在四楼,不过我正和我男朋友说话,他在电话里听到你声音了,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这声让韩昌柏郁郁的心情瞬间明朗起来。

一句男朋友,韩昌柏脑袋都不知道昏到了哪里去。

谁都不能心情平静,毕竟这是虞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