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纯一边用纸巾擦拭着已经完全花掉的口红,一边匆匆进了别墅。
好在路霈一直在书房打电话,谈着生意,她迟了些回来,他倒也没有在意。
女孩游鱼似的从他书房门口一闪而过,钻进了自己的房间,洗了个腾腾的热水澡,缩进被窝里。
想到方才的情形,她抱着被单呜呜呜地发了一会儿疯。
她脑海中幻想的初吻应该是梦幻的、纯美的,在鲜花盛开的花园里,如同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一样温柔地接吻。
但魏封带给她的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种感受,绵绵阴雨里,他将她抵在凹凸不平的断墙边,就像饿了很久的野狗,对她又撕又咬,又舔舐又碾压,她几乎招架不住,想躲避,但他强硬地捧着她的后脑勺,逼她就范。
路安纯只能任由他恣意地掠夺和放肆。
坏透了。
她舔了舔嘴唇,下唇有一块浅浅的破口,泛着微涩的血腥味,是被魏封给咬伤的。
这隐隐作痛的滋味,刺激着她的神经。
他这么凶,又这么疯…路安纯却完全不反感。
她很喜欢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哪怕是疼痛的滋味。
她拆开了魏封给她的手表盒,表带是很清新可爱的彩虹编织带,开机之后,果然有定位授权提醒,路安纯毫不犹豫地点击了同意。
设置完成,只要她按下表身的按钮,就能立刻向他发出求救的信号。
从今以后,魏封不仅是她的意中人,也是能够保护她的盖世英雄。
*
魏封将摩托车停在路口车棚里,手机里传来了定位授权已同意的提醒消息。
他回了她一个表情包——
【乖】
锁了车,拿出钥匙打开了店门,一进去就看到祝敢果坐在他的维修台上专心致志地玩着游戏。
“回了?”
魏封去洗手间拎了白毛巾擦拭着湿润的短发,漫不经心道:“这么晚了还不回去,老祝也不管你?”
“我跟老祝说来找学神给我辅导功课,老祝直接问你同不同意让我住到你家,还说可以给你交生活费。”
魏封将湿润的外套脱
下来,随手扔进了洗衣篓里:“我觉得你爸可能不想要你了。”
“就冲你期末考这超神的理科成绩,他直接想把我过继给你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我有点嫌弃。”
“……”
祝敢果从维修台跳下来,接过他书包,翻找作业:“你今天去给小千金庆生了啊?”
“嗯。”
“生日趴怎么样,是不是特豪华,应该比咱们上去当服务生那场还热闹吧。”
“没进去,在外面等她,匆匆见了一面,喂她吃了两口蛋糕。”
祝敢果“啧”了一声:“舔狗当成你这样,也是没谁了。”
魏封倒也不反驳了。
“不过说起来,那小千金的恋爱脑程度,丝毫不亚于你,你觉得俩属于互舔型。”
他睨他一眼:“你又知道了?”
“我有证据啊。”祝敢果摸出手机,翻出了和路安纯的聊天记录,递到他手边。
魏封接过,拇指往上滑了滑,眼神变得分外温柔。
她真的很在意他。
祝敢果缓缓凑近了他,越挨越近,魏封脑袋后仰,很不客气地推开他:“我对同性不感兴趣,你自重。”
祝敢果盯着他薄唇边没有擦干净的一抹胭脂红,惊悚道:“草草草,这tm是口红吧!老实交代,哪来的!”
“我老婆啊。”魏封毫不讳言,“不然还能是哪儿来的。”
“你俩真会玩啊!”
魏封舔了舔唇,又问道:“这玩意儿能吃吧?”
“能吧,不是…我又没吃过!”祝敢果这万年单身狗,揪着他好奇地追问,“到底是什么感觉,跟哥们说说。”
魏封回想着方才的情形,不知道路安纯怎么想,反正他脑子是懵的。
“不太好形容,想粗暴点,又舍不得,温柔点又觉得意犹未尽,就在温柔和粗暴之间反复横跳,最后快把我的cpu烧了。”
祝敢果咽了口唾沫:“你这个形容,很带感,我能不能这样理解,介于又软又硬之间,最后直接不举?”
“……”
魏封一脚将祝敢果踹了出去,关上门,双手一撑坐在维修台边,想到刚刚粗暴的
表现和女孩落荒而逃的身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想了想,给路安纯拨去了电话。
电话被秒接了。
“还没睡?”
“没、睡不着呢。”女孩应该是躺在被窝里,所以嗓音带着柔软的倦懒感,“你刚到家吗?”
“嗯,为什么睡不着。”
“还问为什么。”
魏封听着她略带责备的语气,轻笑了一声:“哦。”
“哦什么哦!”
“我让你失眠了。”
她哼了一声:“你把我嘴唇都弄破皮了。”
“疼吗?”
“疼!”
“我下次控制一下。”
“魏封,你别想有下次了!”
听到她没有真的生气,魏封稍稍放心了下。
其实也真的有点懊悔,这是她的第一次,无论如何,他都应该温柔些。
“魏封…”
“在。”
“魏封,我刚刚心跳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