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诺撇了撇嘴:“别提他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他根本就是个中央空调,跟好多女生保持暧昧,我不想再当傻子了。”
见路安纯不说话,她戳了戳她,“诶,你不说点什么吗?”
换了以前,路安纯大概会捡一些她爱听的说,但现在,路安纯不想再自欺欺人了,今晚之后,她就不再是小孩子了。
“徐思哲不是中央空调。”
“啊,是吗,你这么觉得吗?”
“他就是渣,纯纯的渣男。”
“……”宁诺脸色骤变。
是的,这不是她想听的答案,真话都不好听,但人要
学会接受真实,不再自欺欺人,才能真正地长大。
良久,宁诺叹了口气,对路安纯道:“其实,你说的对。”
她一直都知道,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她用三角杯撞了撞路安纯手里的杯子:“谢谢你对我说实话。”
“我早就该对你讲实话了,但我也是很懦弱的人,没有勇气。”
宁诺眼角勾了笑,看着面前的女孩子:“感觉今晚之后,我感觉我们才真正变成好朋友。”
“嗯!”
“话说,就算人不到场,祝福的短信总该有一个吧。”宁诺玩笑着打趣路安纯,“他给你发消息了吗?”
路安纯看了眼手机里空荡荡的消息栏:“没有,估计他还在兼职打工呢。”
“兼职打工连发短信的时间都没有吗,哼,亏你还帮他说话呢。”
路安纯笑着说:“没关系啦。”
宁诺拍拍她的肩,然后去和其他女生说话了,路安纯虽然嘴上说着没关系,但还是心有戚戚,时不时扫一眼手机。
这家伙,她没有邀请他来生日宴会,他连短信都不给她发了吗!
这么塑料吗!
过了会儿,路安纯收到了祝敢果发来的祝福短信——
勇敢的蝈蝈:“太阳因为你而更加耀眼,月亮因为你而更加纯洁,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的朋友,我为你献上诚挚的生日祝福,愿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玫瑰】”
纯:“谢谢你,我的朋友,其实你只发生日快乐四个字就好,不用上网抄这么大段。”
勇敢的蝈蝈:“哥自己写的!封哥还帮我改了一遍,他说他要感动哭了。”
纯:“他人呢?”
勇敢的蝈蝈:“一放学就去台球室兼职了啊。”
纯:……
果然。
对于魏封来说,没有任何事比他兼职打工、赚钱养家来得更重要。
因为他是魏然的哥哥,就冲这一点,路安纯就对他没有半点脾气。
纯:“他现在很忙吗?”
勇敢的蝈蝈:“是有点忙,这几天台球室生意很好,每天干到十点才回来。”
纯:“哦,
这么忙他还有时间给你修改生日祝福短信。”
勇敢的蝈蝈:“因为是你的生日啊,又不是别人。”
纯:“我这么重要吗。”
勇敢的蝈蝈:“那可不,你是他的心肝宝贝。”
纯:“【微笑】”
所以他有时间给别人修改祝福短信,也没时间亲自动手给她发一条,哪怕是摘抄呢!
心肝宝贝就这待遇。
果然还是塑料。
纯:“猪肝哥,你跟我说实话,魏封到底有没有把我的生日放在心上啊?”
勇敢的蝈蝈:“为什么这么问?”
纯:“他现在都没给我发生日快乐,等得花儿都谢了。qaq”
勇敢的蝈蝈:“不是,你是女神,他是舔狗,你等他干什么啊?听哥的,姿态很重要!”
纯:“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开始厌烦我了,你们男生不都这样吗,得到了就不会珍惜。”
勇敢的蝈蝈:“这不是女神应该去想的事情,骄傲点!”
路安纯放下了手机,轻轻叹了一口气。
的确,她现在这患得患失的心态,就很危险。
当你把自己的真心和弱点毫无保留地交出去的时候,别人就有了随便拿捏的把柄,无论如何,她都应该有所保留。
路安纯低头给魏封发了一条消息——
纯:“也许我们都应该暂时冷静一下,好好想清楚。”
……
空寂漆黑的小巷子里,魏封摸出手机,看到了这条没头没脑的短信,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后脑勺就遭遇了一记闷棍。
霎时间,鲜血顺着额头淌了下来。
他吃痛地转过身,下一瞬,一脚将踹在偷袭他的小混混胸口,小混混猝不及防地飞了出去,摔在了墙上。
魏封微微歪着头,冷眼看着地上那人。
小混混嘴角流血,一时间竟爬不起来,试了几次,最后还是跌坐着,狼狈地大口喘着气。
之前招惹的花衬衫那帮人,简直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消停了几个月,这不,打听到魏封马上要去参加航校自主招生测试了,又跑来找麻烦,想把他狠揍一顿,让他伤筋动骨、错过航
校的体考。
几人拿着棍子追着他打,魏封提前好几周预约的精美蛋糕,也被这帮人给弄得稀烂,虽然有盒子保护着,但很显然,蛋糕已经不成形了。
魏封简直被气疯了,跟条野狗似的,和那帮人正面干了起来。
他打架又狠又不要命,虽然对方人多势众,当头冲过来的人手里还握着球棒,但魏封一个沉腰闪过攻击,直接将这人顶起,扛高,抱摔!
这人嘴巴张得像将死的鱼,翕合几下,却痛得发不出声,也爬不起来。
花衬衫恨他恨得牙痒痒,见他一个回合就撂翻了自己的人,瞬时怒火冲头失去了理智,摸出刀,照着魏封的背心就捅过去!
魏封一瞬觉得后背发凉,汗毛都立起来,本能地沉腰拧身,交错间挟住了花衬衫的手臂。
咔吧一声,花衬衫剧痛惨叫,手腕掰折,刀子落地。
所有人都吓傻了。
魏封缓缓捡起了地上的匕首,黑眸凝着无尽的冷意,缓缓朝他走过来。
花衬衫连连后退,高声喊着:“你想干什么!你不要前途了吗!”
只听“嗖”的一声,匕首自花衬衫耳边片擦而过,稳稳栽进了他身后的黑墙上,毫厘之距,他半边耳朵都险些被削下来。
花衬衫腿一软,跌坐在了墙角,惊魂甫定地抬头,看着头顶那枚颤动着的锋刃。
“今天是好日子,老子手上不沾血。”
魏封冷冷说完,抱着那盒已经稀碎的蛋糕,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摩托车。
手机里,路安纯的短信又飞了出来——
纯:“魏封,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他启动了引擎,顺便用手背擦了额头上渗出的血迹,给她发了条语音消息——
“老婆,乖了,我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