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赛后半段,魏封没有上场,齐铭也被取消了比赛资格,但最终南嘉一中还是因为上半场拉开了分数差距,以三分险胜。
齐铭将外套挂在肩上,不爽地走出了体育馆。刚刚被带队的体育老师狠批了一顿,还险些被处分。
不过他也不怵,就凭他是齐氏集团的太子爷,学校就不敢真的处分他。
他和队友们嚣张地辱骂着赛场上那帮狗崽子,忽然听身后有人叫住了他:“齐铭。”
他回头,看到一个穿着运动外套的平头少年跑了过来。
刚刚比赛的时候,这家伙似乎是后勤团的,很殷勤地给球队的一些家境不错的队员递水递毛巾。
“我叫柳励寒,很高兴认识你。”
“你叫什么关我屁事。”
齐铭一眼就看出这家伙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身上的牌子货穿得又low又刻意,不太想搭理。
柳励寒却不依不饶地追着他:“你和魏封有过节是不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吧,他怎么招惹你了?”
“关-你-屁-事。”齐铭嘴里重复这四个字,显然是不耐烦到了极点。
柳励寒笑了笑,他已经习惯了这些公子哥儿对他的冷淡和不屑,提议道:“合作怎么样,我们有共同讨厌的人。”
齐铭听到这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你被他搞了?”
“我只是觉得,那种人,就该滚回他自己的烂泥塘,别他妈痴心妄想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齐铭眼角轻轻挑了挑:“继续说。”
柳励寒见他意动,于是走上前去:“你在实验,想动手脚应该很费劲,但我和他是一个班的,跟我合作,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下一秒,齐铭一脚踹在他膝盖上,踹得他半跪在地上,刚刚被魏封搞出来的一肚子火气,暴躁地发泄在了柳励寒身上。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也想跟我合作。”
“老子最看不爽你这种人,自以为是。”
“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就你聪明,别人都是傻逼?”
齐铭狠狠几脚踹在他身上,全靠身边几个男孩把他拉走。
柳励寒艰难地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淤痕,眼底一片阴沉。
他已经受够了,迟早有一天,他要让这些看不起他的人,全都付出代价!
……
魏封跨上了摩托车,给自己戴上护目头盔,用钥匙启动了引擎准备离开。
小姑娘跟土拨鼠似的、不知道从哪儿敏捷地蹿了出来,挡在了摩托车前,按住了他的车把手:“你下来。”
魏封乖乖下了车,挑着下颌,睨着她。
小姑娘额间挂汗,显然是一路追着他跑出来,平坦的小胸脯起伏不定,胸口挂着南嘉一中的铭牌,也跟着她的呼吸颤动着。
她也没别的话,伸手摁着他的胸口和腹部,似乎在检查他的伤势。
方才齐铭发狠踹了他几脚,看起来真是要了命了。
那家伙…看着戴个眼镜文质彬彬的,没想到也是条疯狗。
魏封见路安纯跟个流氓似的,明目张胆地摸着他的身体,抿唇轻笑:“脱了给你摸啊?”
她惩戒地打了他一下,魏封闷哼了一声,路安纯又后悔下手重了,连忙给他揉了揉:“到底有没有事啊?他踹得挺狠的,看着都疼。”
“不知道,要不你检查检查。”
这姑娘倒也是真实诚,拉着魏封走到边上一个荒僻无人的巷子里,掀开他单薄的卫衣看了看。
他腹肌一块一块板正又结实,硬/邦/邦的胸脯肌肉,好像比她的…还大。
路安纯无视了这些让人脸红的部分,只看他胸口位置微红,但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他踹得挺重的,没伤到内脏吧?”
“凭他想伤我,再多吃几年饭。”魏封不屑地说。
“幸好你刚刚没跟他打起来。”路安纯放下他的衣服,和他背靠着墙,并排站着,“不然事情就大了。”
“你不在,我肯定还手;你在…就算了。”
“关我什么事啊?”她偏头望向他。
“不想在你面前打架。”魏封也垂眸看着身高还不到他胸口的小姑娘,“在你面前,我形象应该比较温文尔雅,像个绅士。”
“哈哈哈
哈。”
路安纯简直笑不活了,“你还想在我面前立这种人设,太晚了吧!”
魏封也笑着,满心满眼都是她。
路安纯拉了拉他的袖子,“去医院吧,我陪你去看看,以防万一还是拍个片子。”
“不需要,真没事。”魏封又问她,“你不去看你的毛毛,不是生病了?”
“它叫球球!不是毛毛!”
“都一样。”
“完全不一样的,别废话,去医院。”
“先去看你的狗。”
“你就是我的狗。”
“。”
魏封顿住脚步,回头望她一眼:“真的。”
路安纯不爽地轻哼了声:“我们球球就很听话,你要多向它学习。”
他轻笑了一声,跨上了摩托车,从后箱给路安纯取出了愤怒小鸟的护目头盔戴上:“它能跟我比?”
“那去不去医院啊?”
“上来啊,陪我。”
路安纯跨上了摩托车,和魏封先去医院拍了个片子,确定了真的没有大碍,俩人这才去宠物医院看球球。
柳如嫣有事先离开了,但球球留在医院里动手术,医生说小狗的肋骨断了一根,但狗的忍耐性很强,所以当时没什么特别痛苦的表现,幸好送来得及时,再拖延一段时间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手术比较成功,现在麻|药的劲儿还没有退,小狗在保温箱里沉睡着。
路安纯心痛不已,伸手爱怜地抚摸着小狗白绒绒的卷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