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霭郁春宵(三)(刺青)(1 / 2)

顶级偏爱 荒川黛 8116 字 5个月前

陆黎书抬手揉揉许青霭脑袋,说:“忙完这段时间带你出去玩,你可以趁现在想想去哪儿。”

许青霭“唔”了声:“哪里都行吗?”

陆黎书轻笑:“嗯,只要不是上太空种花,目前私人允许办到的我应该都能满足。”

许青霭想了想,很认真的跟他掰手指数:“那我要去南极抓企鹅,去北极滑雪,去太平洋冲浪,去珠穆朗玛峰……”

陆黎书朝他勾了勾嘴角:“我看你最想的是上房揭瓦。”

许青霭哼了声:“那你说私人允许的都能满足,陆大总裁骗小孩。”

陆黎书眼底潜藏警告:“陆大总裁还会打小孩,想不想试试?”

许青霭理直气壮道:“我没犯错,你打我我要去报警说你家暴我。”

陆黎书莞尔轻笑。

许青霭有过度呼吸综合征,受不了极端气温,说这些只是想逗陆黎书开心。

“陆先生,你是不是觉得很亏欠我啊?”

陆黎书没想到他居然能感觉到这样细微的情绪,一时沉默。

这段时间的忙碌让他发现一个以往都没发觉的问题,他能陪许青霭的时间太少。

小朋友还年轻,对陪伴的需求远远大于他。

许青霭拉住他的手搁在自己腰上,转过身背对着他说:“我其实很自私的,我不想为你放弃事业,我想画画,想要有朝一日成为很多人的骄傲。”

陆黎书顿了顿,将他拥进怀里。

他教养许青霭成长,同时也被他教会被爱。

许青霭安静了一会忽然开始挣扎,陆黎书掐着他腰问:“干什么?”

许青霭略有些犹豫的问他:“就是……如果不能去南极抓企鹅的话,能不能把这个换成免责卡?”

“嗯?”陆黎书没太明白。

许青霭回过头抓着他的手讨好:“如果我下次再不小心犯什么错,你原谅我一次?”

陆黎书轻笑了声:“行。”

吃完饭,陆黎书要去看守所接陆许琛。

时隔一周再次见到阳光,陆许琛下意识闭了闭眼。

他很忐忑的看向路对面那辆黑色的车,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但一定不会好过。

陆许琛咬咬牙,如果陆黎书要抽他一顿他也认了!

他深吸了口气拉开后座车门,规规矩矩叫了声“二叔”。

陆黎书不说话他心里更慌,双手交叠搁在膝盖上往前看,也不敢擅自开口。

陆黎书启动车往前开,车内气氛压抑到陆许琛心慌意乱,主动开口和他道歉:“二叔,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陆黎书说:“嗯。”

陆许琛迟疑了很久,决定把心里的话全都跟他说一遍:“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您一直对我很好,是我自己不争气,没有了解您的苦心也让您很失望。”

陆黎书说:“我从来没对你失望,只不过你想明白的代价比我预想的大一点。”

陆许琛一怔,酸呛的眼直接掉下泪来,“我以后一定改,会听您的话。”

陆黎书纠正他:“不是听我的话,是能对自己负责。我希望你到三十岁的时候,回过头看着走过的路不会出现后悔两个字。”

经历这一遭,陆许琛终于能沉下心来想他的话,明白了他在墓园以及现在这句话的意义。

“二叔,我有个想法,您能不能答应我。”陆许琛犹豫片刻,很坚定的说:“我想离开平洲。”

陆黎书从后视镜瞥了他一眼:“去哪儿?”

陆许琛说:“去没有您的地方。”

陆黎书有些意外,“嗯?”

陆许琛在心里想了几遍措辞:“这些年我一直在您的照顾下生活,想当然认为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其实他们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在照顾我,没有您,我可能什么也不是,就连这次的事也是您在解决。所以我想去一个没有您庇护的地方,去找您说过的答案,做一个真正有用的人。”

陆许琛说完才发觉其实这种很“羞耻”的话没有那么难开口,也奇妙的发现,有一瞬间他和陆黎书站在了平等的地位。

陆黎书微挑眉梢,说:“我不会给你很多钱。”

陆许琛没有以往的不平,反而很坚定的说:“我自己想办法。”

陆黎书收回视线,说:“决定好了告诉我。”

陆许琛豁然开朗,重重点头:“谢谢二叔。”

陆黎书带他到陆氏的酒店,很耐心的等他洗完澡下楼吃饭。

陆许琛换了套衣服,虽然还有些憔悴但看起来清爽许多。

“二叔你不用陪我吃饭了,公司忙不忙啊?”

陆黎书说:“公司是我该操心的,你该想的是怎么在没有我的地方活下去。”

“……”陆许琛沉默几秒,抬起头踟蹰半天,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陆黎书说:“想说许青霭?”

陆许琛一愣,轻轻点了下头又摇头,“不是,是想说陆氏的厨师手艺更好了,以后很长时间我都会想念他的。”

陆黎书勾勾唇角:“那这个确实该操心。”

陆黎书一出门,许青霭就立刻上楼换了衣服出门。

“镜里月”刺青工作室位于平洲市医院附近,许青霭按照导航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店面,最后还是在一个角落里发现破烂的招牌。

……就不能捡起来吗!

许青霭伸手把招牌扶起来,被人从后面拍了下肩膀,下意识回头。

“要纹身?”男人扫了他一眼,眼底净是冷淡。

许青霭猜测他是老板,忙说:“我有预约的。”

男人在他前面推开门:“进来。”

许青霭跟进去打量了几眼工作室摆设,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个单人沙发,散落着一些纹身图案的草稿。

因为光线太暗,莫名有种压抑感,不像陆黎书那种气质上的居高临下,像是骨子里散发的压制。

“你多大。”男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