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樊尧之继续道,“我只想知道刘今苡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刘屿到这时候也差不多听懂了。
刘今苡=刘宜宜?
小祖宗竟然叫过刘今苡?
所以,为什么小祖宗连他都没告诉的事情,却告诉了他的死对头?
樊尧之到底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了什么?!
刘屿双眼都快冒出火来。
事关小祖宗最大的秘密,老刘自然不可能轻易告诉樊尧之。
没见小祖宗也只告诉了他曾用名吗?
也就只告知他曾用名而已。
这么想着,老刘说,“如你所见,可能会成为植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前半句是忽悠。
后半句是真的。
樊尧之一时没有说话。
病房里的刘宜宜,躺在冰冷的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
他不太会看仪器上的数值。
只知道老刘有一句说的是真的。
那就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刘宜宜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
她能感知到外界,却无法给出一丁点的回应。
这不是太可怕了吗?
她不会一直保持这种状态了吧?
她能听到老刘等人在她身边说的话,也能听到刘屿喊她小祖宗。
更能听到刘母一脸无奈地说,“又和以前一样了。”
但她什么都做不了,也说不了。
刘宜宜后来干脆放弃挣扎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可能很久,也可能就一段时间,就在她彻底摆烂的时候,她意外地发现,自己又能灵魂出窍了。
樊尧之在病房门口待了两个多小时。
凌晨四点多,他才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的时候,指针已经指向了六点。
一晚没睡,他难免有些疲惫。
但相比于□□上的疲惫,他的精神上更为疲惫。
那个开着机车撞向刘宜宜的男人已经突发疾病死了。警方没有查到他和盛斯渊有什么联系,更没查到他们是否有关系。
这件事,最后大概率会定性为意外。
即便,他直觉这件事和盛斯渊有关。
但是没有任何证据指向盛斯渊是主谋。
而盛斯渊在这次机车撞人中,受伤严重,在他粉丝嘴里,他也是受害者。
樊尧之拧着眉,陷入了深思。
从这天开始,樊尧之过上了公司——医院两点一线的日子。
每天他会在医院待上4个多小时。
他也不做什么,就在门外看看刘宜宜的睡颜。
她看着睡得太安逸了。
无忧无虑又没心没肺的。漂亮的脸蛋上还带着点红晕,表明她睡得香甜。
看着能让他的心情很快平静下来。
另外的时间,他开始上手公司事务。
樊家人并不服他,有时候还会没事找事。
这刚好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这些天,他本就一身火气没处发,借着这个由头,他刚好就把樊风狠狠发落了一通。
发落樊风之后,公司群里很长时间流传着一个小道消息,那就是新的大股东脾气很差,看上去很凶,看着像是被谁甩了一样。
一周后,樊尧之去医院,把刚刚痊愈的盛斯渊狠狠揍了一顿。
盛斯渊用手抹了下唇角,发现自己唇角火辣辣的疼,应该是皮破了。
这力道大的,他牙都差点崩了。
他心头也全是火气。
刘宜宜也太脆弱了,她以为自己是琉璃娃娃吗?
就那么轻轻一撞,她就成植物人了?
这也太脆弱不堪了!要大家都像她一样的话,全世界都是植物人了!
他的笔记怎么办?
那本笔记,他都还没来得及拿到手!
樊尧之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盛斯渊,抓住他的病人服,一字一句地说,“别让我找到证据。”
找到证据的话,你就完了。
盛斯渊什么都没说,只冷淡地回望过去。
樊尧之放他对方的领口,拍了拍手,转身离开了盛斯渊的病房。
即便把盛斯渊揍了一顿,刘宜宜也无法醒过来。
如同刘屿说的那样,一遇到盛斯渊就是晦气!
樊尧之回家之后,直接往浴室那边走去。他准备把身上的晦气洗洗干净,尤其是碰过盛斯渊的那只右手。
樊尧之打开热水,整个人穿着衣服,站在淋蓬头下面淋着水。
热水流过他的发顶,慢慢往下流淌。
他闭着眼,右手狠狠砸向面前的瓷砖。
瓷砖瞬间就裂开了。
樊尧之的手背也很快流出了汩汩的鲜血。
是瓷砖的碎片划开了他的皮肤。
刘宜宜就是这时候来的。
见到这一幕,她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樊尧之,说,“你怎么这么作?”
樊尧之没有回头,亦没有睁眼。
他以为是自己因为过度想念而产生了幻觉。
就当他这么努力说服自己的时候,刘宜宜接着指指点点道,“冲着墙壁发火什么的,也太幼稚了。你就不能成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