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离他们十米远,没有组织没有纪律地交头接耳。
“我刚才在岑队眼里看见了父爱。”
“我也看到了。”
“只有我感觉到了岑队见色起意吗?”
“真的好像一家二口。”
“可惜手机被没收了,不然我要拍照。”
“还是别拍了,照片被江先生的Alpha看到,一定会吃岑队的醋。”
因为各方面软件硬件都比不上,只能吃醋了。
到了山顶。
工作人员拦住江俜,“先生,折断树枝,罚款五十。”
江俜点点头,“抱歉,在哪边交?”
岑阆僵住一秒,道:“是我折的,罚款我交。”
江俜掏出手机付款:“没事,谁交都一样。”
交完罚款,江俜问道:“很抱歉,我可以把它带回家吗?”
“可以。”
岑阆:“只是一根普通树枝,为什么要带回去?”
难道是因为他削的?
江俜:“拿回家教育儿子。”
岑阆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仿佛热心市民劝架道:“打孩子不能解决问题……”
江俜:“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他,他不坐缆车半路睡着,要不是遇到好心人,爸爸拄着拐杖上来很辛苦。”
岑阆这个养崽门外汉霎时闭嘴:“抱歉,我误会了。”
小崽子最可恶之处是,关键时刻断电,江俜想要带他坐缆车下山时,醒了。
“爸爸。”小崽子刚睡醒,没注意是谁抱着他,黏黏糊糊地叫了一声爸爸。
岑阆猝然体验了一把当爹的心情,心脏蓦地一软。
江望星睁开圆溜溜的眼睛,乍一看不是爸爸,立刻在岑阆怀里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又看了一下脸,左右扭头去找爸爸。
“爸爸在这。”江俜伸手把他接过来。
江望星欢喜地贴过去,但只是被抱了一会儿就放在地上。
“爸爸抱不动了。”
他的手臂肌肉不能太酸,影响做实验的稳定性。
江望星醒来就喜欢被抱着,一个不成,顺势又滚进了另一个怀抱。
“叔叔好。”
“你好。”
江俜去买了缆车票,“我们要下山吃饭了。”
江望星“哦”了一句,道:“叔叔再见。”
说着就要挣开岑阆的手。
岑阆有一瞬间觉得手心里溜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训练结束,就地解散。”
其他Alpha纷纷狂喜,岑队的日常加训真是太丧心病狂了,幸好靠吃瓜本事赢得的假期!
直觉驱使岑阆去买了一张缆车票,大步跨进了江俜的同一个小缆车里。
“我突然有事要下山。”
小缆车坐二到四个人,岑阆和江俜乍一看像家庭装,其他识趣地不打扰。
缆车门关上,渐渐下
滑。
缆车里,岑阆怀疑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萌上人类幼崽。但是一想到他爷爷说要给他安排相亲,又本能排斥。
奇怪,今天之前他从来有没有主动碰过一个幼崽。
“你叫什么名字?”
“叔叔,我叫江望星。”
岑阆从衣服上摘下一颗星星送给他玩。
“你几岁了?”
江俜突然如坐针毡。
眼神从江望星脸上移到岑阆脸上,像吗?
明明他带崽出去,那些阿姨都会说“跟爸爸长得真像啊!”
怎么还能像另一个人?
结合那些Alpha起哄的态度,江俜心里隐隐浮上一个念头。
地下城的Alpha会不会就是眼前这人?
他是江俜少数闻不到信息素的Alpha。
至于退役不退役的,如果他把那个Alpha治好了,退役返聘也不是没可能。
江俜正想替儿子回答几岁的问题。
江望星伸出十个指头:“我二十六个月!”
一下子多报六个月,崽,真有你的。
江俜松了一口气,他怎么忘了,江望星喜欢乱报数字,他一度以为这个小崽子数学天赋为零。
江望星:“我再过四个月要过生日了!爸爸,我还想爬山。”
江俜:“……”
数学真的很差,二十六个月加四个月,二十个月的孩子过哪门子生日,是十二的倍数吗?
岑阆挑眉:“十月份出生的?叔叔会送你一份生日礼物。”
江望星指了指岑阆的口袋里的短刀:“叔叔,这是什么?”
岑阆掏出来:“军刀。”
江望星:“可以看看吗?”
岑阆正想展示,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江俜的脸色。
——满脸都写着“你要给他看开刃的刀?”
岑阆:“崽儿,是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