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爱,一看就是班里最勤奋的崽儿。
岑阆十岁时,正好是小学毕业的暑假,岑父岑母醒了。
沉睡了接近五年,岑父岑母要康复一段时间,岑阆天天往医学实验室跑,指挥父母锻炼。
因为两位天才锻炼很不积极,觉得直接躺在床上动脑也很不错,比复健轻松一百倍。
岑阆猜测自己不是他俩亲生的,运动细胞差了好几个次方。
不像小江医生,看着就很像江叔叔生的。
岑父得知儿子的想法,受到了剧烈的鞭策,和老婆当天康复锻炼三小时。
等岑阆顾完这头,暑假要结束时,突然得知江俜一家要搬出去住了。
这五年陆京攒了一些战功,分了一套军属院的房子,门口有哨兵站岗,很安全。
况且,岑父岑母醒了,不应该打扰他们一家人天伦之乐。
江挽澜走投无路住在岑家五年,再住下去,恐怕真的有些“不要脸”。
岑威极力挽留,但江挽澜下定决心要搬,江俜虽然很舍不得哥哥,偷偷蒙在被子里哭,但还是选择跟爸爸走。
好消息是,军属院跟岑家离得很近。
江挽澜不放心江俜去找岑阆,但岑阆可以去找江俜,他们还在同一所学校。
但岑阆还是不开心,初一一开学就沉着脸,所有人都知道岑阆不好惹,直到尾随大佬去看望了他的弟弟。
弟弟好可爱哦,哥哥看起来也不凶了。
江俜在小学跳了两次级,知识太简单他学着比较无聊,想快点上初中。
“哥哥真是太厉害了。”江俜感慨,他一跳级,哥哥也在跳级,他们之间永远差着五个年级。
江俜读四年级,岑阆就读九年级,大课间的时候,两人会在小学部和初中部中间
的篮球场,一起吃家里给的点心。
“糖葫芦……糖葫芦……”外面有一辆电力车,老爷爷载着一车糖葫芦路过,骑得可快。
虽然一墙之隔就是海量中小学生,老爷爷可不敢给他们卖糖葫芦,都是贵重的孩子,饮食上家长看得很严格。
他骑着电力自行车,开足马力,打算去购物广场卖。
小江俜嘴里的排骨突然不香了,站到围墙下,对着空气盲喊:“爷爷,我可以买糖葫芦吗?”
糖葫芦爷爷没听见,喊卖声也越来越远。
岑阆:“想吃吗?”
江俜点头,回去叫阿姨做吧。
念头刚起,岑阆直接翻过两米高的围墙,消失在视野。
“在这等我。”
江俜惊讶地眨了眨眼,不知不觉间,哥哥的形象越来越高大,已经超过一米八,随随便便就能翻过围墙。
江俜比了比自己跟围墙的高度,糟糕,要多喝牛奶了。
江俜坐在篮球场旁边的凳子上,端着他和岑阆的两个餐盒。
都还没吃完。
江俜的餐盒装着爸爸准备的炸排骨和芋泥饼。
他打开岑阆的饭盒,啊,还剩好多,岑阆食量大,食物是更适合充饥的三明治,除了三明治,还会有很多糖果、饼干、炸肉丸等小零嘴,种类多数量少,纯属是看江俜爱不爱吃。
三明治才咬了一口,还没吃会不会饿啊?
江俜等来等去,上课铃快响了,岑阆还没有回来。
他有些担心了,试图爬上围墙去看,围墙太高了,江俜试了两回就放弃了,改成盯着时间,他再等一分钟。
手机也没有带,哥哥这么大的人,为什么做事还很令人担心呢?要想个办法让他不要这么冲动。
终于,墙头上出现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下一秒,岑阆撑着墙翻过来。
“给你。”
岑阆抹了把汗,那老头骑得太快了,耳朵又不好使,他追了两条街才按住他的单车。
老头子看见他吓了一跳,卖糖葫芦这么多年,头一回看见穿校服的学生追到这里来。
江俜把自己AD钙奶插上吸管,递给岑阆:“很累吧?”
岑阆:“还行。”
“你一个人出去我很担心,以后不要这样了。”
岑阆不置可否,私自翻越围墙被逮到了要写检讨,只要不被抓到,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事。
江俜咬了一颗糖葫芦,酸酸甜甜,弯起了眼睛。
“快点吃,要迟到了。”岑阆催促。
江俜:“你给我买不容易吃的糖葫芦,我就是会迟到啊。”
岑阆:“还是我的不是了。”
江俜认真地吃完一串糖葫芦,回到教室被罚站了一节课。
校园里有很多千里眼,岑阆正在写数学卷子呢,一伙儿的兄弟跟他报告:“岑哥!你弟弟被罚站了!”
岑阆笔尖一顿,道:“没事。”
“站了整整一节课!”
“……”
“不好了,岑哥,教务主任在垃圾桶里发现糖葫芦的签子,查监控发现你的小动作,两千字检讨在路上了。”
学校的商铺不允许售卖有签子的食物,免得同学以此为武器打闹。
中学生正是陆续分化的关头,有些Alpha脾气比较暴躁,经常起冲突,学校应对的方法就是增加课间巡逻员,男厕所事故高发地更是管理重点。
岑阆撂下笔,怕什么来什么,江俜吃得那么慢,怎么没把签子一块吃了?
又罚站又写检讨的。
中午放学,岑阆恬不知耻地把检讨专用红格子纸放在江俜面前:“两千字,帮我写吧。”
有点关爱弟弟,但在检讨面前打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