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两天两夜,说笑话呢。...)(2 / 2)

信息素对撞 小文旦 8910 字 6个月前

“先生!”

保镖看见岑阆从阴影里出来,脸上的轮廓渐渐被星光照得分明,简直热泪盈眶。

上一次看见这么帅气的出场还是上一次!

就是夫人那次!

岑阆点点头:“你们辛苦了。”

保镖队长:“不辛苦!”

“辛苦的是夫……林少!”憨憨保镖紧急刹车改口,“他在里面照顾了您两天两夜。”

保镖队长见他没说到点子上,连忙汇报:“先生,岑老答应林少爷要是进来照顾你,以后就是岑家人。”

岑老不玩虚的,一句岑家人,给出的是实打实的半壁江山。

岑阆挑眉,看向那个保镖:“你叫王望。”

保镖王望点头:“对,林少现在正在星际疗养院住院。”

“两天两夜……是么?”岑阆轻轻挑了一下嘴角,笑意若有若无,“那我们去看看他。”

保镖心里激动,他即将见证先生与夫人的史诗级见面!

一架飞行器停留在空地上,一行人上去之后,周身旋转出蓝光,快速升空,向着疗养院飞去。

闭目的功夫,飞行器就停在了疗养院一栋楼的顶层。

寒风猎猎,吹得飞行器上下来的人黑色衬衫鼓起。

保镖这才发现先生一直都没穿外套,在户外肯定很冷。

等等……这套衣服的外套是不是被夫人穿走了?

夫人那么虚弱,先生壮得跟牛一样,让他挨冻是应该的。

岑阆浑不在意,鬼知道他放在床头的一套衣服为什么少了外套。

但奇怪的地方很多,外套的事往后排。

岑家是星际疗养院的大股东,里面的专家都是岑老爷子为了治疗孙子的信息素风暴症找来的。

岑阆从顶层坐电梯下去,直达林鹿住的三楼,没有进门,而是去了他的隔壁间。

疗养院每间病房都配有一间观察室。

岑阆输入自己的权限,面前顿时出现隔壁屋的影像。

林家也知道在岑家的地盘,说话要小心,不再提替的事,而是在吐槽林母又吃了闭门羹的事情。

林父生气道:“我跟你妈连大门都没进去,说江先生在休养不见客。”

林鹿脸色也不好看,被看轻是整个家族丢人:“他有什么本钱连岑阆的面子都不给!以后不想过中转点了?岑老爷子都答应我们了,说岑阆醒来就交接,到时候等着瞧。”

林母脸面全失,她有个习惯,被下脸就会翻对方的黑历史,好像这样就能扳回一局。

恶毒地咒骂道:“拽什么拽,别看江挽澜现在这么高傲,他当初跟穷小子私奔,结果没两年就灰溜溜地回来,在江家大门跪了三天三夜,全上街区的人都跑去看热闹。”

林鹿还真不知道这内幕,笑着问:“穷日子过不下去了?”

他想象不来没钱的日子,认个错低个头,又能当回少爷了,他当然会干。换成他,他一开始就不会跟穷Alpha私奔。

林母嘲讽道:“谁知道呢。”

她摸摸林鹿的脑袋,“你一定要争气,把骑在我们头上的人都踩在脚下。”

林鹿眯起眼睛:“好。”

隔壁。

岑阆面不改色地听着。

保镖大气都不敢喘。

他一直觉得夫人跟先生很配,是世界上最有礼貌的人了。林家人私底下怎么奇奇怪怪的。

保镖此时又看回岑阆的脸色,发觉他跟听到“照顾了两天两夜”时的表情一样。

那点笑意乍看很温柔,此时保镖却觉得头皮发麻。

笑容分明是在骂他们是一群废物。

笃笃笃。

林家正在私下议论别人,听到敲门声安静了一瞬,纷纷调整脸色,然后才去开门。

“岑先生?您醒了!”林母喜出望外,眼珠子一转,立刻卖惨,“我们小鹿他……”

岑阆戴着墨镜,光听声音是很温和的:“听说令郎照顾了我两天?”

林鹿“虚弱”地撑着坐起来,心里打鼓。

林母:“只要能治好岑先生——”

“谁说我好了?”岑阆道。

“呃。”

林母尴尬地顿住。

岑阆目光越过她,漫不经心地看向林鹿。

床上的林鹿突然脸色煞白,手掌死死揪着床单,仅仅过了一会儿,就抱着脑袋哀嚎出声。

林母脸色一变,似乎是想起什么,连忙跑过去把儿子揽进怀里,声音大得要掩盖什么:“他回来后就时不时头疼,这都是后遗症,没事,没事……”

岑阆倚着门框:“没事?那我可以进来吗?”

林母咬牙,紧紧掐着林鹿的手臂:“可以、当然可以……”

“不要!”林鹿几乎疼得要打滚,涕泪俱下,“妈,我好痛。”

距离越近越痛,再近一步他就要死了。

林母看到一旁的镇定剂,狠心道:“傻孩子说什么话呢。”

岑阆:“只是百分之一。”

林鹿顿时崩溃,她妈掐他哪有他现在万分之一疼,她根本不知道他多疼,只会让他忍,就应该让她也尝尝这个滋味。他怕再疼一秒真的毁容,带着怨气求饶道:“我坦白!我就进去扔了一管信息素!我没有去照顾你。”

岑阆淡淡陈述:“你走不到那个位置。”

就林鹿这样的,最外层的门都推不开。

他在餐厅的时候就试过林鹿,绿茶信息素似乎有用,但林鹿这个人完全承担不起他的风暴症。

两天两夜,说笑话呢。

他不知道另外一个人怎么走到内室的,但绝对不会是林鹿。

林鹿崩溃得比谁都快,不顾他妈妈的阻拦,哭喊求饶:“不是我进去的,我找替身进去的!”

他不想知道那个位置会有多怕!

他终于知道自己的不安来源于哪里,是对岑阆骨子里的恐惧!

岑阆收了压迫,抬眸:“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