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了(青梅竹马,情投意合...)(1 / 2)

江萝跟着舅舅们和爸妈回了港城的太平山大宅子里。

是夜,两位舅舅找了江萝轮番谈心。

大舅舅陆麒把这些年陆家和祁家的矛盾事无巨细地跟江萝讲了一遍。

江萝听得非常仔细认真,大概也了解到两家之间不仅仅是竞争关系,多年商战也牵扯了好几次恶劣事件,双方都相互当过对方的原告被告,关系闹得非常僵。再加上双方尔虞我诈地竞争了这么多年,依附于两家集团的许多小公司也是各有阵营,相互竞争,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如果两家人真的要办婚礼,各自邀请的宾客们当场打起来都有可能。

江萝听舅舅说的时候真是全程皱眉,真没想到她和祁盛的婚事会牵涉这么广,影响这么大。

她求助一般地望向了小舅舅陆翎,陆翎无奈地摸出手机:“乖崽,要不要看看我手机里的照片,小舅舅一直帮你留意着呢,我们公司里好些个靓仔,还有生意伙伴家里的小孩,名校毕业,德才兼备,长得也不错。”

江萝呼了一口气,恹恹地说:“我看过你的手机相册,没几个好看的,都比不上我男朋友。”

“别一概否定了嘛,那你说说看,有什么要求,我按着你的要求去给你物色,如何?”

“emmm。”江萝思忖着,“条件一,颜值要过关,你见过祁盛的吧,只能比他更帅。”

“那靓仔确实有点帅,但小舅舅肯定能给你寻着比他更帅的,这一点包在我身上,再说说别的。”

“条件二,还要比他更优秀的。”

“我查过了,你那男朋友大学就做出了爆款游戏,而且手绘、设计和编程都是他一个人搞定,自己成立了公司,来势汹汹,现在游戏市场的份额几乎让他占了半壁江山,尤其是女性向游戏,几乎是他一家独大了。”

“是吧,他很厉害的吧。”

江萝说话的时候,还不断偷瞥沉默的大舅舅陆麒。

“但比他更优秀的,我手头也有,只是年纪稍微大些,不然你再说说别的条件。”

“条件三,那个人要在我最不好看的时候,还一直鼓励我、陪伴我,让我这个丑小鸭每一天都在体会着当公主的感觉。”

前两个条件都好说,第三个…陆麒和陆翎面面相觑。

似乎,也有些动容了。

的确,听江猛男说起过,他们两个自小就是情投意合、两小无猜,其实真要强行拆散他们两个,当舅舅的也于心不忍。

更何况,江萝的幸福才是他们放在心尖上第一要紧的事情。

“你要和他结婚,也不是不行。”陆翎叹了口气,说道,“让他入赘吧,不用改姓,跟江猛一样来我们家。我知道他是个人才,到我们公司里来发展,我必定不会亏待他,届时舅舅会给你们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江萝还在犹豫,陆麒却提出了自己的怀疑:“让他来公司,万一他是祁家的卧底怎么办,本来他们集团就喜欢偷我们的技术,现在直接引狼入室。”

“我哥还是我哥…深谋远虑啊!”

江萝:……

她都无语了:“首先,祁盛不会当什么卧底,更不会偷技术!哪有这种事啊,更何况,他不会当上门女婿的,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怎么,当我们家女婿还委屈他了?你问问你爸,这些年他委屈吗?”

厨房里正在做饭的江猛男:“怎么又扯到我啦?”

“哥。”穿着睡衣的陆缦枝走出来,端着切好的果盘递到了江猛男面前,“不许什么事儿都cue我老公,猛哥才不是上门女婿,人家连锁店的生意也很好,算自立门户啦。”

陆麒望向了江猛男和陆缦枝:“你们两个是乖崽的父母,这事儿你们说说,该怎么办?”

江猛男端着一盘油炸小银鱼走出厨房,递到江萝面前,又将蘸料挤在小盘里,用小银鱼蘸了喂到女儿嘴边。

江萝呼呼地吹着风,尝了尝,冲老爸竖起了大拇指。

“我先表明态度。”江猛男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镇的威士忌,就着小银鱼吃着,“祁盛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抛开他的个人能力不说,品德方面绝对没有问题,而且他和我们家乖宝两小无猜,两人一路走到今天不容易,乖宝一直都很喜欢他。”

江萝赶紧地望向老爸,江猛男冲她挤眉弄眼,表示爸爸永远站在你这边。

陆翎说道:“这小孩的底细我查过了,很干净,而且他一分钱都没花家里的,自己把公司做到现在的地步,绝对是个有能力的。只是不管他再怎样有本事,终究是祁氏集团的人。”

陆麒坚定地说:“祁氏集团的人,就是我们的敌人!”

这些年,陆缦枝全部的心力都放在了自己的演艺事业上,有两位哥哥在,她很少操心家里的生意,自然也不知道陆祁两家是怎么把关系搞得这么僵的,她只能劝陆麒道:“哥,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换个角度想想,说不定借着两家孩子结亲的机会,两家公司能化解恩怨呢,这样一来,对咱们恐怕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吧。”

“化解恩怨没问题,先让他们把偷来的技术的使用费尽数缴清,再到媒体上公开发表道歉。”

“祁盛爷爷不会同意的。”

“那就没办法了。”

江萝听着舅舅这坚决的态度,只怕是无解了。

夜深了,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间房还是当年她初来港城时,两位舅舅们亲自给她布置,法式复古公主风,软装选的都是粉粉嫩嫩的奶油色调,温馨可爱。

舅舅们是真的拿她当女儿一般宠爱着。

江萝十八岁以前生命里只有江猛男,十八岁以后这个世界上却多了这么多爱她的家人,生命前所未有地丰盈了起来,所以她什么都不怕。

即便是经过了几年的沉淀发现自己还是忘不了那个人,所以又鼓起勇气一步步试探着走回他身边,她也无所畏惧,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谨慎又自卑的小女孩了。

晚上,祁盛的视频通话拨了过来,视频里的男人懒散地倚在飘窗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灰衬衣,小猫咪在他怀里抱着。

灯光很暗,他凌厉的五官越显深邃。

“睡不着。” 他懒散地说,“你走了,很不习惯。”

“你要好好照顾咪咪和公主哦,对了,还有我的青苔盆景,还有…还有我的鱼,都交给你了。”

“你就知道它们。”

江萝低低笑了下:“还要好好照顾我的阿盛,好好吃饭,好好听爷爷的话。”

“爷爷的态度恐怕比你的舅舅们更坚决些,说如果要结婚,我就不是祁家的人了,反正我爸还生了两个弟弟,再不成器也强过我,如果我继续感情用事的话。乖宝,其实集团公司我不是很在意,但…”

他顿了顿,眼神转了深,嗓音低沉,“但我不甘心,凭什么,我从小到大什么都没有,爸妈都顾着各自的家庭,他们已经占有了本该属于我的父爱,凭什么我还要把我唯一仅剩的权利让渡给他们,我不甘心。”

江萝鲜少看到祁盛这般执着于什么,在她印象中,那个少年永远霁月风光,骄傲得像盛满了阳光的玫瑰。

至少在江萝和所有人面前,他从未表现出一丝一毫对命运不公的怨憎和负面阴暗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