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挥金如土)(1 / 2)

公开[娱乐圈] 臣年 15552 字 6个月前

回到环湖庄园,已经快要早晨五点,天尚未亮。

秦芒一路上都用车上的小毛毯盖住自己的脸。

没别的。

单纯没脸见人。

主卧房间内,贺泠霁洗过澡后,看到秦芒还没骨头似的躺在沙发,薄毯盖住脸蛋,一动不动。

男人随意披了件睡袍,没吹干的短发还有水珠坠落。

一滴一滴。

沿着喉结滑动,一路蜿蜒。

在夜色的侵蚀下。

似蛰伏着危机。

偏他没当回事,三两步上前,掀开那张薄毯:"贺太太这是......羞愤到准备闷死自己?"

秦芒纤细指尖捂着脸。

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大抵是蒙的时间太长。

少女原本白生生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胭脂色,连带着耳朵也同样如此。

玲珑窈窕的身姿蜷缩着,反而平添了一种无助可怜的模样。

贺泠霁上去碰了下她的脖颈。

捂了许久的潮湿温度,沿着微凉的指尖蔓延而上。

难得生出了两分怜惜,

"还疼吗?"

"疼,疼死了!"

秦芒终于憋不住了。

'啪'一下拍向他的手背,水润眸子里像是盛了两簇小火苗:"谁让你不好好做前期准备的?"

"拿烧红的铁棍捅你两小时,给你感受感受我现在的疼?"

这个比喻。

让贺泠霁不气反笑,俯身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云淡风轻:"憋了几个月,没忍住。"

"抱歉。"

突然的道歉,让秦芒一肚子骂人的话都咽了回去。

就这么卡壳的瞬间,已经被抱到了浴室内。

等等?

秦芒突然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憋了几个月,没忍住?

合着还是她的错了?

没等她想好如何优雅又不失犀利地怼回去。

忽然。

花洒开启,温热的水雾倾泻而下。

浇得秦芒闭上眼睛。

"这几天都别泡澡了,免得感染。"

男人沁凉的声线在淅沥水声中,莫名勾缠着丝丝缕缕温柔。

折腾了一整天。

秦芒累了。

洗澡的时候,都差点趴在他怀里睡着。

幸而贺泠霁单手便能将她身子扶稳,并不妨碍给她洗澡。

秦芒理直气壮。

要不是晚上被他折腾了一下,现在早就睡了。

秦芒困得不行,恨不得一躺下就立刻沉睡过去,谁知--

贺泠霁没忘记给她上药。

淡淡的药香弥漫开来,带了点清凉的味道。

秦芒体质本来就是偏热的,每一寸皆是如此。

遇到冰凉的药膏。

立刻惊醒了过来,条件反射地一脚踹了出去。

下一秒,被贺泠霁轻松攥住了纤细羸弱的脚踝。

男人修长冷白的指骨看似矜贵,却带着牢不可破的威胁感,仿佛轻轻一捏,便能轻而易举的捏得粉碎。

极度美丽。

又极度危险。

"别动。"

"快要涂好了。"

昏黄壁灯下。

秦芒将脸颊埋进了枕头里,闷声闷气:"你能不能快点。"

慢吞吞更烦--

贺泠霁云淡风轻:"放松。"

秦芒咬着下唇,忍住想要踹他脸上的冲动:"......"

狗东西!

烦死了!

要是每天都这么上药,她可能--

没等秦芒想太久,贺泠霁慢条斯理地起身,"一天两次,明早,再给你涂一次。"

秦芒:啊啊啊,这种受刑似的,居然要一天承受两次!

涂完药后。

贺泠霁将她卷在睡袍中的薄荷绿色的蕾丝软纱扯走,嗓音平静又不容质疑:"今晚别穿了。"

"会磨皮肤。"

连带着真丝质地的睡袍,也被他随手丢到了秦芒够不着的架子上。

"反正,你睡到半夜也会自己丢出去。"

秦芒望着摇摇欲坠的薄荷绿色。

折腾了这么久,贺泠霁也困了。

敲了几个字发给丛秘书,推迟早晨的会议,便掀开被子进入睡眠状态。

清隽如画的眉眼染着不易差距的倦怠。

那几杯烈酒的后劲儿也有点上来。

长指揉了揉眉梢,关闭了最后一盏灯。

偌大房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与黑暗。

厚重密闭的窗帘,挡住了外面微微泛白的天色。

越是这个时间,越是最困的时候。

躺回床上,秦芒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这种感觉,清醒的时候,真的很奇怪。

十几分钟后,她还没有睡着。

贺泠霁已经快要进入深度睡眠。

秦芒扭头看他沉睡的侧颜,红唇抿平了一点,伸手去戳他的睫毛。

一个大男人,睫毛长这么长想干嘛?

"别闹。"

贺泠霁声线染了点磁性的哑,反握住她的手腕。

"我睡不着。"

"你去把我的小内内拿来。"

秦芒懒得起来,又戳了他一下,"我不习惯。"

"我没有安全感。"

见他不动弹。

戳了一下又一下。

"去拿。"

"老公~"

贺泠霁烦不胜烦,闭着眼睛将自个身上浴后才换上的随手扯下来,穿到秦芒身上。

动作一气呵成。

随即修长手臂把人控制在怀里,不允许她再乱动。

"这样可以睡了吗?"

穿在身上的布,犹带着男人身上的温度。

此时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纤细腰间,空荡荡的一片。

秦芒一脸懵逼。

????

还能这样???

重点是!

秦芒拽着他身上绸滑的睡袍,都不敢往下看。

这狗东西!

不要脸!

"贺泠霁,你--"

"不睡?"

漆黑环境下,男人蓦地睁眼,灰蓝色的眼瞳,幽静深邃,却像是漩涡一样,带着浓浓的侵略性。

秦芒还准备作妖的身影一顿。

乖乖地闭眼。

"我睡。"

该怂就怂。

不然倒霉的还是她,

贺泠霁这个狗东西凶起来,什么都干得出来。

......

一早秦芒就被傅鸳的连环call吵醒。

"昨晚去哪儿?"

"被拍了没?"

"现在在哪儿?"

一连串三个问题,把秦芒问懵了,足足反应了三秒。

环顾四周。

熟悉又华丽的设计风格,是环湖庄园的婚房主卧。

她猛地坐起身,然后被拉扯着的刺疼,忍不住低呼了声。

完了完了。

埋伏在市中心楼下的狗仔肯定知道她昨晚没回家!!!

昨晚光顾着羞耻了,忘记了这件事。

没等她回答。

从身后伸出一只筋脉清晰的男人骨节,拿过了她的手机:"在我这里。"

傅鸳戛然而止。

沉默几秒,试图委婉,"贺总。"

"最近秦芒不适合跟您住在一起。"

贺泠霁站在床边,换了身正式西装,仿佛下一秒就要踏上会议室。

斯文雅致,清冷禁欲。

说出来的话却是:"她昨晚--"

秦芒意识到他要说什么。

顾不得自己目前的情况,蓦地探身去抢手机。

顺便扬声打断了他的话,"傅姐,我下午就回去!"

吧嗒。

挂断电话。

她跪坐在床边,仰头怒瞪着贺泠霁,"谁让你胡说八道......"

忽然,发现有什么东西从她腰间滑了下来。

秦芒纤薄身子缩了下。

如慢动作回放般,低头、瞳孔跟着慢慢放大--

只见自己雪白膝盖覆着一层如墨般漆黑的布料。

啊啊啊啊啊啊!

秦芒立刻拽住了边缘。

上方传来男人低沉又悦耳的笑音,带着意味深长:"没想到贺太太这么喜欢贺某的--"

剩余的两个字。

在秦芒耳畔回荡回荡。

一晚上都被牵着鼻子走,秦芒总算是冷静下来,她勾起红唇,慢悠悠地站起身,将松松垮垮的黑色布料在腰间打了个结。

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贺泠霁那张清冷矜贵的面容。

如瓷细腻的指尖抬起男人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