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隐忍下来,诡神就越发得寸进尺。
勾着探着,往深的地方津齿相融。
……就像当真是恶仆躲在见不得光的角落处,逼着大少爷跟自己亲.嘴。
诡神原本在万家堡没有当场翻脸,配合卫厄演戏,认了“娄二”这么个身份,是为了拿到五财,后头就势演下去则是诚心膈应供品。如今祂倒真心实意觉得这人类的身份好玩起来了。
因为外头有人,不想让人发现,就不能发出什么声,身底的大少爷被奴仆欺上头来,也只能忍着怒火,放松了牙关,如软蚌般让恶仆缓慢而过火的探索玩弄。弄到一点儿津亮自唇边溢出来。
要卫厄真是某个时代,某个深宅大院阴沉而漂亮的大少爷就有意思了。
他又冷,又孤傲自负,在层层蝼蚁的累赘礼教下,一定更加保守阴翳。
真被恶仆亵玩了,以卫厄的自负性情,肯定不愿意让人察觉。只会一面记恨着,一面咬牙忍了这点苦果,再不计手段地报复回去。他越要忍耐,遮掩,越是容易让心怀不轨的下仆得手。
昏暗中,卫厄的少爷长衫深黑的领口紧贴喉颈,被迫轻微滚动。
呼吸交融间,诡神没有察觉,自己无意识中,代入了一个原本怎么都瞧不上的蝼蚁身份。
向来高高在上的维度主宰,没有察觉自己在一隙间无意识地将自己当成阴森宅院中心怀不轨的下仆。祂漫不经心的想,要卫厄真是个深宅大院的阴沉少爷,祂戏弄他后,就要弄块玉佩逼他戴着。
别人瞧见,只当魏少爷是雅兴好,谁也不知道那玉佩平日里是做什么的,由什么解下的。
只有阴沉沉的大少爷自己一碰到玉佩,脸色就要难看上三分。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拍魏少马屁,拍到马腿上,去夸魏少玉佩成色好,魏少铁定要青了脸色,坏了心情。偏生那玉佩又挂在衣间,时时刻刻地烙着金贵的大少。
门帘外的脚步声过去了。诡神偏头,在卫厄呼吸紊乱的时候,用牙齿咬开了卫厄的长衫领。祂高挺的鼻梁尖擦过卫厄的喉骨,呼出的热气又湿,又重。祂压着呼吸,手从卫厄的头发里往下,缓慢而又新奇的想要更进一步。
卫厄呼吸变得更乱,脸色前所未有的沉了下来,透出一些铁青。
他和主神是仇敌,彼此杀意深重,互相厌恶。
但人类就是人类,厌恶憎嫌和自身的生理不在同一条线上。以前他独来独往,没人近身,和主神也是厮杀多于其他。这次,刚刚在黄河滩,和手段诡异的诡道交手,生死间的高压让神经一直紧绷,到现在都没有缓解。一被诡神刺激,以前累积的压力全都叠加起来。
一些该有不该有的变化,居然都有了。
甚至因为对象过于特殊,对主神的一举一动过于提防,在紧绷、厌恶和憎恨的同时,带来的刺激更加强烈。
火炕的墙边,两人挨得近,各自的东西碰在一起。
卫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衣领口被男人用齿尖扯开,诡神的呼吸一落到卫厄的领口,就像有一条寒冷又刺激人神经的蛇在长衫底下滑过。卫厄反应很大的要后退。
黑暗中,主神抓住了卫厄的肩膀。
祂用的“娄临”壳子也是人类,比卫厄更加成熟,更加精.力旺盛。俩人距离近,诡神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卫厄的变化。祂以情绪为食,比卫厄更清楚他承担的压力。短暂的诧异后,诡神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了山贼窝子里,那些匪徒杀人抢劫后,总要将自己抢来的小娘皮子们一把扔到炕上。
并且总要比平时更加粗暴和急切。
以前祂瞧不起人类蝼蚁皮囊的各种不自控,此时倒觉得有趣起来了。
祂难得好心,觉得供品这些年,又应对祂的追杀,又要想办法杀祂,找路回来是怪不容易了。
仔细想想,供品这些年想方设法杀祂,也没什么时间和其他蝼蚁杂碎打交道。
“乖一点,魏少。”一手攥住卫厄的腕骨,娄大当家俯着身帮忙,祂压低嗓音,带着点莫名心情好的调笑,“要伺候也不是不行。”
诡神的手搭在不该搭的地方,卫厄微微喘着气,在黑暗中无声的一脚踹了过去。
他就算是要放松神经,也用不到主神来。
沉着一张脸,回到屋子里,卫厄连睡觉休息都不想了,环着胳膊,靠在窑洞屋内的一角,和主神保持了最大的距离。他一身的深黑长衫,在黑暗中阖眼硬捱。诡神撑着头看他。祂夜视力好。
“不然做个交易,”娄临不紧不慢,“你帮我,我帮你怎么样?”
卫厄:“……………”
卫厄被气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