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你还在喝奶呢,这么凶的呀...)(2 / 2)

绝对臣服 今婳 7671 字 6个月前

他看了几次腕表时间,与旁人心不在焉谈笑着,时而将目光投向主位。

傅青淮话极少,高挺鼻梁上架了副带链的金丝边眼镜,镜片下眼眸被光照得很淡,品了会茶,过个十来分钟,他便会放下杯子,出言吩咐身旁的秘书去隔壁茶室看下。

甄孟君起初以为茶室那边是不是金屋藏娇了,好奇心的趋势下,问了一下旁边的人。

“藏娇倒不必。”有人给他解困惑说:“是傅总的儿子病了,就在茶室歇着。”

带儿子来的啊。

甄孟君本能地觉得希望要落空,赵尔璐今晚怕是入不了这位大佬的眼了。

而等了半响,赵尔璐也迟迟没进来。

就在他想打个电话问问时,出去的秘书又快速进来了,俯身在傅青淮身边低语:“大公子在茶室看动画片,就是小公子——”

秘书略为难情似的,顿了几许,说:“在玩水。”

一旁有个姓蒋的副总笑:“小朋友都喜欢玩水。”

秘书面露尴尬。

傅青淮冷白的指节漫不经心敲了敲桌沿,旁边香炉袅袅升起的白雾衬着他俊美沉静的面容,微侧几分,连带那极淡的眼风,顷刻间扫向秘书。

秘书说:“会所的院子里有个养鱼的喷泉池,小公子命会所的老板派人……将一个女人,扔了进去。”

还穿着纸尿片的小孩,脾性就这么大了。

秘书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惹到这个小祖宗的,这事闹的说小也不小,当众被摁在了喷泉池里,周围还有人观看拍照,赵尔璐这张明星脸,算是丢尽了。

她妆容完全画了,呛了水,连嗓子都是沙哑的:“一个喝奶的小孩话你们也听,疯了么!”

这家会所平时招待的都是京圈贵客,是楚绥在幕后控股的,明面上的老板充其量就是个提线木偶,平时知道姓傅的都惹不起,哪怕还在喝奶中。

他要是不听话,不把赵尔璐摁在喷泉池里,回头就是自己得趴在这池里喝水了。

傅锦鸳这边挂了楚绥叔叔的电话,浅琥珀色的眼睛压着微冷的情绪,抱着奶瓶,看着这个精心打扮的小狐狸精已经成了落汤鸡,才对会所老板说:“把她扔出去。”

话音刚落地。

甄孟君终于姗姗来迟,看到这幕,倒吸了口凉气:“这,这是怎么回事。”

会所老板微笑:“甄总,这是您家艺人吧,刚好快带走吧。”

甄孟君有怒不敢发,去扶起赵尔璐的时候,眼角余光恰好扫到了一旁的小孩,几乎不用猜,就知道这位长相神似傅青淮的小人儿,定是这场恶作剧的罪魁祸首。

傅锦鸳不惧怕甄孟君的眼神,走过去,清冷冷的说:“你是不是很想把我摁在水里?”

甄孟君还想跟傅氏谈生意,哪里敢,惊了一瞬。

傅锦鸳又说:“你这辈子都只能想想了,我爸爸将来就算破产了,我还有沈家的外公和美人舅舅撑腰,想淹死我?小心我外公打断你的手。”

甄孟君脸庞的神色僵硬:“是不是有误会。”

傅锦鸳喝了口奶,冷眼斜斜地看了下他怀里的落汤鸡:“问她呀。”

傅青淮全程都没有露面,这场闹剧也随着甄孟君将自家艺人往医院送,而暂时的结束。

傅锦鸳没忘记给哥哥买冰淇淋吃,拿着回茶室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父亲的修长身影落坐在沙发旁,修长精致的长指端着碗,正耐心给小豌豆喂退烧的中药汤。

小豌豆都来不及跟弟弟挤眉弄眼,傅青淮就已经淡淡开口:“去墙角跪明白了再起来。”

傅锦鸳握着快融化的冰淇淋,站了一会儿,慢慢地往墙角处移,漂亮的脸蛋板起清傲表情。

……

这场闹剧,姜浓也是下班从新闻台回来才得知的。

傅锦鸳自小就没少看美人舅舅在沈家惩罚那些不听话的人,别的不说,这点上学的有模有样。在电梯里听到赵尔璐的恶毒计划后,他第一反应不是跑去跟父亲告状,而是先下手为强。

夜晚时分。

姜浓卷起小家伙的裤脚,拿药膏,心疼地涂抹他微微发红的小膝盖,都不敢多用一丝力气。

“疼吗?”

傅锦鸳坐在床沿摇头,小手揉了揉母亲温柔的眼睛:“别哭。”

姜浓忍着泪,低头又轻轻吹他膝盖,耐着性子一点点讲道理:“你还在喝奶呢,怎么这么凶的呀?”

她听到秘书口述,说傅锦鸳竟然去使唤着会所的老板,寒冬腊月的,当众把一个小明星往喷泉池里扔的时候,心脏都快停止了。

傅青淮已经惩罚过儿子,她自然就不忍心继续责怪。

而傅锦鸳微抬下巴,小奶音透着倔强,一字一字地说:“那丑八怪先想淹死我和哥哥的,她想做爸爸的小情人,说你早晚要失宠。”

“这是她自己一厢情愿。”

姜浓知道事情起因,指尖摸了摸他额间翘起的柔软发丝,轻声道:“爸爸和妈妈之间的夫妻感情很好,会一辈子都白头到老的。”

傅锦鸳好奇问:“爸爸会有别的儿子吗?”

“不会。”姜浓淡红色的唇弯起笑,看着孩子琥珀色的漂亮眼睛,很认真说:“我们只有你和哥哥。”

傅锦鸳能接受小豌豆的存在,是他出生后,家里就已经存在着一位性格温润的哥哥了,但是不代表能接受新的小孩加入,他虽还是吃奶的年纪,脑瓜子的想法却比同龄两三岁小朋友要早熟。

半响,抬起小手臂抱住妈妈的脖子,闻着清幽的香气,小声嘀咕着说:“我发誓,我会永远只爱妈妈爸爸和哥哥,以后长大了……会保护你们的。”

姜浓也抬起白皙的手,轻轻沿着他的小肩膀抚摸着,这一副身子骨还很年幼,哪儿都是软的热的,但是却开始能给她最坚强的依靠了,她压着眼里的滚烫泪意,点点头:

“好,妈妈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