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我们家大业大,养得起...)(1 / 2)

绝对臣服 今婳 10026 字 6个月前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刺绣窗帘缝隙照进来时,淡淡的暖意也沿着床边爬上了姜浓的背部,她近日瞌睡,觉得晒,就下意识地往里缩一些,来避开日光。

直到时钟指向七点整。

傅青淮已经备好孕妇的营养早餐,走到床边上,先掀开些被角,隐约女人柔软的蕾丝裙摆露了出来,一点嫩色的精致小脚蜷缩了下,似还不想醒的样子。

他沾过水痕的长指微凉,覆上那脚踝,丝丝凉意就沿着肌肤缠绕了上去。

姜浓被蓦然惊醒,纤长眼睫的尾端轻轻颤抖着,睁开朦胧模糊的视线。

傅青淮俯低首,去亲了她额头一口,如今怀孕三个月,全身哪儿都是透着淡淡的奶香,他高挺的鼻梁顺着她脸颊滑腻的轮廓滑下来,停留在唇间:“今天你孕检,别迟到了。”

姜浓的每次孕检,自己都会忘记时间,但是傅青淮不会,他早就跟医院妇产科的大夫预约好了时间,就等把小孕妇送过去。

简单洗漱完后。

姜浓套上宽松的毛衣半身裙,干干净净的坐在餐厅桌吃早餐,半碗营养燕窝粥要吃好久,一小勺一小勺的吞着。

而傅青淮就坐在她对面,那这份财经报纸,漫不经心看着。

偶尔,会看眼腕表的时间,清晰分明的骨节敲了敲桌面。

姜浓如水的眼眸淡淡扫了他下,捧着瓷碗,又吃了口。

八点过半。

孕检的时间她得卡着点出门,还不忘带个苹果走。

傅青淮全程从神情到行为上,寻不出一丝不耐烦的现象,将西装外套轻搭在她肩头,亲自开车到医院,又护送进电梯,而上午问诊的孕妇也很多,都排着队。

两人赶在最后一刻来的,他预约的是个女医生,还带了实习的护士在旁。

姜浓这张脸,国民度很高,看新闻联播的都知道她。

护士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又是倒水,又是轻声问候:“您是新闻联播的姜浓主持人吧?我全家、包括姥姥和姥爷都很喜欢看你播新闻……”

姜浓捧着纸杯喝水,淡淡的笑:“谢谢。”

护士看了下办公室外面排队的人,跟说悄悄话似的,又说:“你肚子里的男宝宝很健康哦。”

姜浓纸杯刚沾唇就顿了下来,如水的眼讶异看她。

护士调皮的眨眨眼,似乎在分享两人才知道的小秘密。

……

等做完检查,很长一段时间姜浓和傅青淮都没有说话,上了车,墨色的玻璃升降上去,挡住了璀璨的日光直射,过了会,他才启动车子回公寓。

姜浓卷翘的眼睫垂落,先是发呆似的看外面热闹街景,慢慢地,到了住处,她转头忽而问傅青淮:“这个孩子,你是不是想……不要他?”

她避讳流产两个字,想到护士提前透露完胎儿性别后,傅青淮的脸色破天荒的极难看,就跟谁拖欠了他上百亿的项目资金一样,可能真欠这些钱,他都不会喜怒形于色。

憋了一路问出这话,姜浓原以为他会否认。

谁知傅青淮沉默了许久,低淡的视线落在她腹部,像是认真考虑这个去留的问题。

姜浓指尖微微失了颜色,揪紧裙摆不动。

傅青淮语调极冷静说:“我们已经有小豌豆了。”

他不喜儿子,对女儿有执念是众所周知的事。

只是姜浓表情空白了数秒,没想到傅青淮还真动摇了不要这个孩子的念头,心底的火气瞬间就滋生了起来,她扶住冰冷车门,回头看男人沉静的侧颜,尽量克制着脾气:

“这不是小事,我们各自冷静一下吧。”

姜浓知道傅青淮生女期盼就这么落空,要靠时间来缓缓。

也愿意给他时间去接受第二个儿子的到来,所以回公寓后,闷闷地在屋内坐了一会,拿起手机就出门去透会气,她在泗城没有朋友,沿街都没走两分钟,就接到了谢音楼的主动来电。

谢音楼所嫁之人,是傅青淮的远房侄儿。

姜浓跟她谈不上很熟,不过见面时,对彼此的印象都很有好感。

电话里,谢音楼也没拐弯抹角:“是小叔打电话给我,让我来接你到谢家坐坐客的。”

姜浓前脚出门,傅青淮显然是怕她没地方去,就找到了谢家。

四十五分钟后。

谢家有个藏宝阁楼,是专门存放着谢音楼的各种宝贝,她自幼师承著名的文坛大师,除了开一家刺绣旗袍店外,平时就喜欢研究神秘难解的古老文字。

所以姜浓来的时候,谢音楼请她上阁楼看梵文古籍。

“听说傅容与婚前追你的时候,匿名给你送了整整十年的古籍,是这些吗?”姜浓听过两人的故事,略有一丝好奇。

谢音楼着了身淡绿色的旗袍站在古董架前,手腕轻抬,玉镯坠着一对铃铛发出细碎清音,她拿下古籍递给姜浓,弯唇浅笑道:“对,当初还是小叔登门拜访,替傅容与给我家送了一尊玉观音聘礼。”

她自幼喜带各种玉器的手镯,腕间的镯子,都是傅容与独家提供的。

要说专情,姓傅的男人都是痴情种。

谢音楼婚后也经常住在家里,无论是丈夫,还是父亲与两个弟弟都是极宠爱着她。姜浓心想,若是傅青淮将来有女儿,多半也是这样捧在手掌心里宠。

可惜傅家多生子,极少有女儿命。

她见谢音楼有一对双生子弟弟,抿了抿唇问:“你弟弟们会吵架吗?”

谢音楼坐在窗台前的软塌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小婶婶指的是争家产吗?会吧,自幼谢忱时就有个当父亲独生子的愿望,平时做了缺德事就找谢忱岸背黑锅,兄弟间的明争暗斗一直不断,还在我父亲是用铁腕治理儿子,也就没闯出什么大祸。”

前些年豪门圈内都流传着一段话,说谢家主养了一群小仇家。她骨子里叛逆,两个弟弟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日常违背祖训中。

姜浓若有所思,素净的脸蛋表情又有些茫然。

谢音楼开解她:“也不是所有亲兄弟都会反目成仇的,傅容与有个亲弟弟,感情就很好呀,而且小豌豆自幼性格就温暖懂事,日后,一定也会爱护弟弟的。”

提前是想要兄友弟恭,做弟弟的别是个性格暴躁的小疯批就行。

姜浓微微笑:“谢谢。”

谢音楼不提她烦心事,自软塌缓缓下来,又说:“我送你件旗袍吧……”

女孩子家的相处模式,几乎都是从首饰品聊到衣服,分享着彼此的秘密。

谢音楼很大方,将自己孤品旗袍拿出来送给姜浓,又留她在谢家吃晚餐,偌大的地方,谢家的家主和主母都不在,倒是她的第二个弟弟谢忱时回来了。

谢忱时前些日子又飙车到繁华市区去,光荣的上了新闻晚报。

他被禁车一段时间,手痒去抢劫了傅容与的车库,撞坏了辆限量版的跑车,结果非说是谢忱岸做的,仗着生了同款脸,撒谎都不打草稿。

姜浓安静坐在餐厅前,看着谢音楼轻训他:“忱时,你同时挑衅了爸爸和你姐夫,以及忱岸的智商,你觉得这三人,哪个会信你?”

谢忱时微微上翘的眼尾很锋利,是那种真正贵公子才有的自负:“姐夫会保我平安的。”

下一句。

他就顺势搂过谢音楼的纤柔肩膀,手臂肌肉紧实的线条打眼,薄唇尽是嚣张至极的笑:“他不保我,回头我就一把火烧了他车库。”

“……”

姜浓旁观,默默地喝了一口汤压压惊,又摸了下肚子。

华灯初上的夜晚时分,她也不便继续久留在谢家,借着街边路灯摇晃一地柔光,回到了公寓。

进门时,宽敞华美的客厅是亮着灯的,姜浓看到傅青淮就坐在丝绒的白色沙发上,衣服还是白天去的那套,只是墨蓝色的领带解了,在骨节分明的长指间一圈圈的缠绕着。

听见细微的步声,便侧过俊美的脸,直直地凝望了过来。

姜浓仿佛没瞧见他的存在,放下拎着的旗袍衣服袋,脱了鞋,朝主卧走去。

期间傅青淮也来敲门,低声问她要不要吃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