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床头柜的水杯滚落到地上,滚出半米远。
洛雨两手被贺栩钳制住压在枕头边,顶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
她说不出话,被吻到快缺氧。
就在她要窒息时,他退出来,亲她的脖子嘬她的锁骨。
洛雨大口喘气,还在心疼她掉在地上的水杯,“你把我杯子蹭掉了!赶紧给我捡起来!”
“……”贺栩看着身下的人,“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杯子?”
洛雨翻白眼,“我不想着杯子还想着你?”
没用五分钟,洛雨求饶,感觉心脏差点被他顶出来。
她没出息地将脸埋在他脖子里哭出来了。
贺栩哄着她,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愿意缠着他,也只有这个时候,他看她才顺眼。
一个多小时后,滚到床下的杯子才被捡起来。
洛雨推他,“洗过澡你赶紧走。”
“我今晚住这。”
“我床这么小!”
贺栩去浴室,“那你睡沙发。”
洛雨:“……”
贺栩在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里找了半天没找到牙刷和未拆用的毛巾。
“洛雨!”他拉开门,“你到底会不会过日子?不知道家里要备毛巾和牙刷?”
洛雨掀掀眼皮,“备毛巾和牙刷不占用资金啊?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有钱?”
“……”
贺栩被气得心口疼。
洛雨到茶几上的超市购物袋里拿出新买的毛巾和牙刷给他,毛巾是粉色的,她买了给自己用的,谁知道他今晚过来,又要住下不走。
贺栩看着粉色的毛巾和粉色的牙刷,再次心梗。
他不满:“你怎么不给我备一套?我家里都给你备了所有日用品。”
洛雨:“你自虐是你的事,为什么非要我也自虐?”
“……”
贺栩把毛巾和牙刷往洗手台一扔,几步跨到她面前,洛雨缩在沙发里,“你干嘛你!”
她被他抱在怀里亲着,咬着,不时还挠她。
“贺栩你再挠我试试!你忘了你小手指是怎么骨折的了吗?”
“给你准备东西就是自虐?”
洛雨被他弄得又哭又笑,只好求饶:“贺栩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有你这样的吗?”
贺栩手上动作一顿,吻从她的脖子落在她唇上,幽幽看着她,“很在意我爱不爱你,是不是?”
洛雨啐他,“美得你!不稀罕。”
贺栩又亲她一下,“要不,咱俩一起承认喜欢对方算了,不用再试探来试探去。”
“我可没试探你!”
“刚是小狗问我喜不喜欢你的?”
“……”洛雨笑着打他。
贺栩把她抱去浴室,跟她一起站在温热的水流下。
他在她耳边厮磨:“要不要互相承认?”
“你先。”
“一起说。”
“你诡计多端,我才不上当。”
“…洛雨你摸着良心说,在一起这么久,到底谁心眼多?我实实在在,本本分分,你…”
洛雨实在听不下去,打断他:“你自己听得下去?”
贺栩含着她耳垂,用苏城方言表白了她。
洛雨搂着他脖子,主动吻上他。
贺栩本来还执着她也得说爱他,她这么热烈亲他时,他又觉得她说不说出口没有那么重要,让她嘚瑟一回。
洗过澡,两人挤在一米的小床上。
贺栩发现洛雨开始黏他,要抱着他睡觉,搁在以前绝不可能,她就像条泥鳅,他怎么抓都抓不住。
他垂眸瞅她:“哪天把证领了?”
洛雨愣了下,抬手用力揉一把他的脸,“喝醉了吧你,说什么胡话。”
他含住她的指尖亲了亲,“我喝没喝酒,你不知道?”
洛雨不吭声。
“说话。”
“偷偷领?”
“不用偷着摸着,我牵着你的手从正门进去。”
“……”
洛雨反应过来,他是在奚落她。
她笑,在他下巴上掐了两下,很轻,没舍得用力。
她不是不想领证,而是领证后再被他家人逼着去离婚,那又何苦。
堂姐那么漂亮,念的大学比她强百倍,但当初裴时霄父母依旧看不上堂姐。她有自知之明,贺栩家比裴时霄家更有权有势,他父母怎么可能允许他找个家庭普通的。
他真心实意与她谈场恋爱她就心满意足,至于婚姻,她从没多想。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最重要。
“贺栩,你别一时被感情冲昏了头。”她摸摸他的脸,“睡觉。”
贺栩抓住她的手,“对我负责就这么难?”她的担心他也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