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嘉×李答风·风徐来·终(“我对公主永远忠诚。”...)(1 / 2)

春心动 顾了之 8981 字 5个月前

宝嘉×李答风·风徐来·终

如果是这个,她收回方才的话,这匣子的确该上个锁。

连她拿着都有点烫手的东西,若一路上不小心打翻叫稚衣看见了,可要把孩子吓坏了……

宝嘉轻抖着眼皮盯紧了手中的物件。

她的私藏里其实也有差不多的物件,但那就是一个单纯的物件而已。

可眼下这一根是照李答风的形状,被李答风亲手一点点打磨而成,拿着它,就像拿着他一样。

“你——”宝嘉对着那玉轻轻吞咽了下,慢慢抬起眼皮确认,“亲手做的?”

李答风盯着她吞咽的动作:“公主觉得,这还能假手于人吗?”

“看来李先生这几个月在军营背地里很忙呢,”宝嘉弯唇看着他,“我——”

一句“很喜欢”还没说出口,忽然看见李答风目光一移,朝她身后看了过去。

宝嘉顺着李答风的视线回过头,见柳临飞踌躇着站在廊子另一头,正远远看着她和李答风,像是有什么事寻她。

刚刚被她赶走的那些门客里并没有柳临飞。

柳临飞自知当初偷盗有罪,能得收留已是不易,也不敢像其余门客那样来她跟前晃悠。

“有事?”宝嘉收了笑合拢匣子,朝柳临飞一抬下巴。

柳临飞看了看李答风,犹疑着对宝嘉道:“……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上次他要借一步说话也是李答风在的时候,这怎么又借一步?

因柳临飞寻常不出现在她跟前,宝嘉怕是有什么要紧事,转头与李答风说:“你先去房里等我。”

李答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了眼柳临飞又顿住,在宝嘉疑惑的眼色下方才开口:“我好像不知道公主的卧房是哪间。”

是了,半年前他在公主府待了半个月,可从没踏进过她卧房半步。

宝嘉噗嗤一声,看了眼柳临飞,又看回李答风。

怎么,这是不想在同僚面前落于下风?那谁让他当初自己非要大义凛然忍痛割爱?

宝嘉笑着回头吩咐:“翠眉,你领李先生去,让人给李先生备浴水。”

翠眉朝李答风伸手一引。

李答风最后看了一眼柳临飞,默了默,跟着翠眉离开。

柳临飞走上前来,等李答风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支支吾吾道:“……公主,小人是想与您说,小人今日午后去医馆的时候遇见了李先生。”

“嗯?那怎么了?”

“小人是去看上回那个病症的,可能被李先生听着了……”

宝嘉一愣之下才反应过来是什么病症。

“你说午后?那可是我去侯府之前?”

“是,小人当时在医馆看见李先生,还以为看花眼了,刚刚听近月他们说李先生回京了,才想着不会错了,小人担心李先生会不会又误会了,所以前来请示公主。”

宝嘉朝李答风离开的方向缓缓扭过头去,回想起今日他在侯府对她爱答不理的样子,还有方才那副忍气吞声的架势,恍然明白过来。

“哦——”宝嘉拖长了声笑起来。

柳临飞:“公主上次让小人不必多嘴,那这次……”

宝嘉还沉浸在回想里,过了会儿才想起柳临飞还在跟前:“行,我知道了,这事不用你管,忙你的去吧。”

柳飞临颔首告退。

宝嘉掂量了下手中的匣子,嘴角一点点上扬,脚步轻快地朝卧房走去。

李答风从浴房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暗,见宝嘉斜躺在榻上支着额角,正借着烛火在打量他的礼物。

听见他出来的动静,宝嘉撩眼朝他看来,指了指匣子:“李先生这礼物是叫我睹物思人的,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李答风往外看了眼,没见有旁人在,答道:“随公主高兴。”

他选了不伤身体的特殊玉质,也仔细磨圆滑了角角落落,自然不光是可以看而已。

“但可以多看,不可多用,用之前也必须清洗干净,毕竟是外物,这些我在附信里都写了。”李答风又补了一句。

一本正经的,说医嘱呢?

她当然已经看过匣子里附的那封信,长篇大论的,写着清洗所需药水的方子和清洗的法子。原本他人不在,她自然就自己看信去了,如今礼物和人一起到了,不就想聊几句不正经的吗?

“可以多看,不可多用?李先生这就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宝嘉笑吟吟将那玉拿了出来,握在手里晃了晃,“我若看了,怎么忍得住不用?”

李答风看向她握着那玉的手:“公主也有旁人可以用。”

宝嘉忍笑瞧着他:“李先生拿自己的勾引了我,我若去找别人的来消解,那你岂不是很亏?”

李答风沉默不语地站了片刻,转身打开医箱,取了迎枕上前来。

“做什么?”宝嘉觑觑他。

“给公主诊脉。”

宝嘉一愣:“李答风,我这与你聊……你来给我诊脉,你扫不扫兴?”

“我看看公主的宫寒可有好转,公主聊公主的,我诊我的,并不妨碍。”

宝嘉被他这败兴的劲儿气得不轻:“没好,一点没好!我天天佳人在侧,美酒相伴,能好吗?”

李答风朝她摊开了手。

宝嘉没好气地将手递过去,另一只握玉的手在顶上狠狠一摁。

李答风搭脉的指尖蓦地一滞,抬起眼来。

看着他像被打开了什么锁钥的反应,宝嘉眨了眨眼,试探着慢慢摁下去。

李答风呼吸收了收紧,搭脉的手指轻微抖颤了下。

宝嘉唇角勾起,在他眼皮底下轻轻把玩起那玉来。

李答风看着她上下滑动的五指:“公主——”

“你诊你的,我玩我的,并不妨碍。”宝嘉将话回敬给他。

李答风搭脉的三指压了又松,松了又压,反复几次过后彻底松开了手。

“怎么样,好转了吗?”宝嘉继续摩挲着玉顶。

李答风别开眼去:“没诊出来。”

“李先生的圣手也有失手的时候呀?”宝嘉侧目看他,“那到底是要先诊脉,还是先与我谈谈情说说爱?”

“公主,战事五日前才结束。”

“所以呢?”

“所以我才吃了四日的药。”

宝嘉一愣之下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