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
连沆竖起了耳朵。
【礼部尚书这段时间没犯错,但他的小弟犯错了啊!下属犯错其他时候还好,在这种敏感时刻,会被拉出来攻讦的吧?】
礼部尚书听到前面,还很困惑:他没弟弟啊?
听到后面才反应过来,小弟估计指的是和他同一派的下属。
当时就缄默了。
千防万防,他也防不住下属背着他偷偷干点什么啊!
吏部尚书也找了个席篷入座听到许烟杪的心声后,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笑容纹丝不动。
为什么他会铤而走险?想当丞相,并不是要证明自己一点错都不会犯,而是要比比,谁的错犯得最少。
【诶?等会儿,说不定有事的是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
他是跑马骨灰级爱好者,只要没有意外,必然场场不落,今天当然也在场。
结果本来在看吏部尚书和礼部尚书的热闹呢,突然发现,自己也成热闹了。
他有事?他能有什么事?他都不想当丞相!
【啧啧,谁能想得到啊,兵部侍郎福禄祖,居然是礼部尚书的人!】
【如果兵部侍郎被揪出来贪了贪官的钱,明面上也跟礼部尚书没有关系啊!老皇帝要斥责,也是斥责兵部尚书没有看好手底下人。】
兵部尚书:合着就我倒霉是吧!
他把手里要吃的饴糖丢回点心盘子里,发出一声冷笑:“欺负本官脾气好是吧?”
那边,礼部尚书面对窦丞相的目光,面不改色心不跳:“政敌之间埋点钉子,岂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黎重民难道就没有往礼部里塞人?”
窦丞相:“……那估计也没到坐上兵部侍郎的位置。”
侍郎可是每一部的二把手!
礼部尚书微笑。
窦丞相:“你是怎么做到的?”
礼部尚书继续微笑:“是禄祖自己争气。”
虽然……现在被揪出来,需要问责的就是他了。
一想到这个,礼部尚书就暗恼。
并且下定决心,不能再被抓到把柄。
“得提前清理一次礼部了。”
兵部尚书远远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向许烟杪。
根据他对礼部尚书的了解,估计回去就会去敲打礼部的人……
让他加加火:
*
【啧啧,兵部侍郎如果被查出来得完,身为巡抚,负责抄家,还仗着老皇帝不识货,偷偷调换被抄贪官的家财。】
【哦豁!那抄出来的二百五十箱珠宝玉器,快送到老皇帝面前了!】
【可恶,想进宫看热闹!】
【但……】
许烟杪犹豫,迟疑。
连沆贴心地说:“许郎,兵部尚书来找我了,估计是有事情,我们先散了吧。”
许烟杪一抬眼就看到向这边走过来的兵部尚书,于是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生怕误了朋友的事,转身走得特别快。
向着这边走来的兵部尚书:“?”
许烟杪走了,他找谁撺掇去?
*
皇宫里。
老皇帝用看稀客的目光看许烟杪:“难得,你休息的时候还想着来随侍,这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了。”
许侍中一副干劲满满的样子:“陛下最近辛劳,臣自然想为君分忧。”
老皇帝狐疑地看了他两眼:“那你替朕批改奏章吧。”
许烟杪:“遵旨!”
许烟杪干活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约莫半个时辰后,有侍卫带着抄家的二百五十箱珠宝来到了武英殿。
老皇帝锋锐的目光一瞬间锁定那些箱子:“这就是第五昂致仕之后收的孝敬?”
锦衣卫微微一拱手:“是。”
“第五倔驴啊……”老皇帝站起身,走过去,摸着锁孔,叹道:“何必呢。”
明明能够青史留名,却晚节不保。
财帛动人心啊……
钥匙插进锁孔,箱盖打开,金玉之灿晃花人眼。
老皇帝:“抄出了多少东西?”
锦衣卫汇报:“第五氏原籍河南,于所在县中查出瓦房二百二十五间,铺面七间,折银八千五百八十四两。”
许烟杪也在汇报:【哦豁,相当于人民币三百六十多万了吧。】
锦衣卫:“田产三顷地,折银二千五百两。其中一顷地乃公田。”
【三百亩地!好多!】许郎发出穷人的惊叹。
【其实还有呢!不知道锦衣卫有没有查到,第五昂可大方了,讲究一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己有钱了,族人也要帮衬一下,所有亲戚,只要找上门的,每家送五十亩地,其中三十亩是公田,给银五箱,好老大哥的做派!好大方呢!】
老皇帝:“……”
是啊,大方,用的都是朕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