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下捉婿之从开始到结束(1 / 2)

恭喜达成成就【阴间诉棍】许烟杪手里握着暗杀……啊不,皇帝看上眼的优秀子弟名单,向着襄阳公主问出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万一这里面确实有真君子呢?”

襄阳公主用手比划了个圈圈。

许烟杪大惊失色:“杀了?!”

“啊?”襄阳公主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我是让你想办法圆一圆!”

“比如?”

“哎呀!你笨!比如对方真的是真君子,你就这么想,君子喜欢委屈自己和委屈家里人去对外人好!我爹肯定不会让他当驸马!”

……其实也不一定。

但她这么一形容,许烟杪便懂了。

许烟杪捏着名单,蠢蠢欲动:“没问题,这事交给我了!”

襄阳公主豪气地说:“你之前不是说不想打扫房子吗?你家里一个月的清洁,我包了!”

当然,不是她亲自打扫,是找下人来打扫。

许烟杪立刻想到自家院子潮湿角落里的青苔,飞溅的尘土,清洗地面、洗刷抹布时浑浊的水流。

当即:“好啊好啊!回头我把钥匙给你!”

襄阳公主笑了一下。

朋友之间给钱,许烟杪不会收的。反而是这种玩笑一样的态度,更让他喜欢。

但是,她也不可能真的就半点表示也没有。

——这个人情,襄阳公主重重记在了心里。

心里有了思量,襄阳公主道:“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我爹找你。”

许烟杪发现自己面圣的地点竟然是太仆寺。

一声响亮的口哨声自厩内响起,不一会儿,四匹厩马排着队行到许烟杪面前,都是雄壮矫健的良马。

“太仆寺今年所籍之马,共两万六千匹,这四匹马虽并非其中最好的,却也体健善驰。一匹能卖五两到八两的纯银。”

老皇帝慢吞吞地从众马身后行出,仔细一看,那里居然还有条凳子。

他笑着说:“罚你半年俸,这四匹马赐你,如何?”

许烟杪下意识:“臣无院子养它们。”

老皇帝侧眼瞧他:“你就不会养在太仆寺里,需要的时候再去取?”

许烟杪愣住:“还可以这样?”

老皇帝:“当然不行。”

许烟杪:“……”

心声中都带了委屈:【不行你还说……】

面上,许郎还是很有当下属的自觉,敢怒不敢言:“陛下莫要拿臣取笑。”

老皇帝忍俊不禁:“哪里是取笑了,你不知道有个情况叫:皇权特许?”

许烟杪眼睛一亮,打蛇随棍上:“谢陛下恩典!”

老皇帝瞥他一眼,道:“有了马,再备辆好车。这是平日里赴宴的礼节,你也是大官了,别让人看低了去。”

古代社会,马就相当于人的正装。甚至去一些正式场合,如果拉车的马用的是母马,会被直接拒绝进入。

当然,这次送马在许烟杪眼里就是——

【嘶——】

【老板送车了!还是豪车!老板大气!】

老皇帝微微一怔。

他只送了马,没有送车啊。许烟杪不会是误会了吧?

算了。还是给他送一个,免得这混小子回头发现没有车,又说朕小气。

老皇帝咳嗽了一声:“还有一辆车,一起给你备上。都放在太仆寺里。这里还有些黄金杂物,你一并拿回去吧。”

【芜湖!!!】

老皇帝目光瞥到许烟杪手上拿的那叠纸,好奇:“这是什么?”

许烟杪:“……”

【遭了,忘了把这东西先让高襄拿着了!】

【皇帝应该不会硬要臣子手里东西吧?】

【但是如果我支支吾吾肯定会要的——可恶,我要怎么糊弄过去啊!】

【而且,人家刚送我一辆车,我糊弄他是不是不太好啊……】

老皇帝眯起眼睛,视线直盯着那几张纸不放,看得许烟杪心头发毛。

“陛下……”许烟杪灵机一动,垂下目光,好像一副不是很好意思的样子:“这是公主托我帮忙的。她女儿家,得知自己要嫁人了,很忧心驸马是何等品性,便拜托我去查一下。”

许烟杪:谢邀,当官三年,已会模棱两可大法。

——他一个字都没有欺君!

老皇帝还真没听出来哪里不对,反而是颇觉有趣:“襄阳她竟还有如此女儿娇态的时候?真的假的?”

许烟杪的目光难以自禁地漂移一下。

许郎咳嗽一声:“臣不该谈论公主是否娇态。”

老皇帝满意地点……

【这样应该行了吧?老皇帝应该想不到高襄的目的是想要搞黄自己婚事吧!】

头点到一半停顿住的天统大帝:“……”

呵、呵!

翌日。殿试如常举行。

许烟杪自以为偷偷环视了一圈周围,在一众御史仿佛睁眼瞎的情况下,心里奇怪:【咦?高襄怎么不在?】

老皇帝冷笑一声。

……

宫里。

“果然,求助神器的报应来了。”

襄阳公主扯起衣角揩不存在的眼泪,开始抄第五十五遍《女戒》。

等着她的还有四百四十五遍。

“爹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我最讨厌《女戒》!”

老皇帝:没错,朕就是故意的:)

许烟杪不着痕迹地活动一下脚趾——站太久了,有点感觉不到脚趾的存在了。

找不到襄阳公主他也没想太多,视线开始看向在场殿试的考生。

看到梁幼文也在,看来是覆试过了,许烟杪为他高兴。

看到高贺,对方也看到了他,朝他笑了笑,看着精神状态很好的样子。

【希望一会儿他看到殿试题目,不要把笔摔了。】

【反正我是摔过一次了。】

这可就把大臣们的好奇心吊起来了。

陛下到底出了什么题目,居然能让许烟杪这么说?

——小白泽可是见多识广啊!

【这个时间问帝王之政、帝王之心和帝王之法,老皇帝不会是看自己年纪大了,开始着手给下一任铺路了吧?】

帝王之政???

帝王之心???

帝王之法???

陛下你还真敢问啊!是真相信这些考生的胆子。

窦丞相眼角微微抽动,再次为自己这位妹夫而感到惊叹。

——怪不得他这次一个学士都不招,一定要自己琢磨殿试策题呢!

之后是一应殿试流程,待鞭鸣之时,帝驾离去,文武百官退去,只余礼部官在现场,给各位考生散发考题。

【我还以为会像电视剧里拍的那样,皇帝在殿试现场看,然后站在谁谁后面看对方写的文章看得入迷,惊为天人,让六部尚书心里痒痒到底是何等才华呢。】

【原来皇帝和非监考官员都不会在现场的啊。】

连沆走在许烟杪旁边,欲言又止。

电视剧又是什么啊?

难道是什么能够误导白泽的邪物?居然让许郎产生如此重大的误会——哪家皇帝和百官会那么闲,专程来观看贡士考试。

许烟杪转过头来,兴奋地说:“连郎!过两天我们去吃京师里那家有名的鸡肉水饺吧!”

连沆回过神来,诧异:“你不是说被罚了半年俸禄,要啃半年馍馍,就不出门吃了吗?”

许烟杪咳嗽一声:“反正我就是有钱了,去不去?”

连沆——乃至周边行走的官员是何等精明的人,立刻就猜出来了:肯定是陛下拿自己的金库补贴了小白泽。

窦丞相突然插嘴,笑道:“何必特意去花钱吃,过几日是我八十大寿,会请那家来府上做鸡肉水饺。除了吃的,还请了人来暖暖场子,唱的昆曲、皮黄,很是热闹——许郎可要赏光?”

许烟杪自然是道谢着收下这份邀请。

又走了几步,发现季岁居然还在官员队列里,很疑惑。

窦丞相看出来了,笑着解答:“季学士特意求的恩典,待此次殿试名次出来,再离开京师。”

许烟杪脸上疑惑之意更重了。

窦丞相靠近一步,压低声音:“那位已经被解除父子关系的前义子,季岁需要知道他的名次。”

季岁不屑于针对对方的科举,但如果对方踏入官场,那就别怪他了。

——已经结了仇,自然是要往死里打压。

许烟杪恍然大悟。又看了季岁好几眼,直看得季岁满心困惑,开始思考自己最近有做什么会令人议论纷纷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