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被老皇帝猜忌,装了十五年的腿瘸,坐了十五年的轮椅?(1 / 2)

老皇帝叫来锦衣卫,低声吩咐:“找两个男人,两个女人,把他们分别分别关在两个庄园里,备足一年的粮食。看看会不会变成女人。”

如果可行,那以后,需要打仗需要开荒时,让所有女人变男人;需要提升人口时,把大部分男人变成女人,只留下少部分男人负责给种子。

想要人要人,想要粮要粮,这岂不是很完美!而且,以后也不怕男多女少,或者女多男少了。很多家庭也不必溺杀女婴了!

老皇帝琢磨了一下这个场景,只觉好似闪电直击脑海,国家前路一片光明。

得亏许烟杪不知道这事,不然肯定眼前一黑。

还前路光明呢!人和鸡的染色体都不同啊喂!

但他现在不知道,所以还能高高兴兴继续看热闹。

【哦豁,这道士还在试图裹挟民意逼迫老皇帝呢!】

【就老皇帝这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特别喜欢和人犟的上位者,别说是太子了,哪怕你逼他处置其他人,他犟劲一上来都能把事情顶回去。】

老皇帝轻轻啧了一声。

【不过,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主子福王倒台了?】

【也对,毕竟老皇帝没有昭告天下,他为了准备雌鸡变雄这个‘异象’,也一年多没回福王府了。】

大臣们:哦豁!

老皇帝:哦豁!

漏网之鱼啊!

那道士本来想借着气氛,活动活动自己僵硬的臂膀,甫一动作,唰唰唰很多目光看过来,惊讶中带着戏谑,道士身体一顿,感觉浑身更加僵硬了。

……这到底,怎么了?

自从来朝堂上揭露出太子是妖邪后,朝堂中人的每一次反应,都让道士觉得心里毛毛的。

怎么把这个消息透露出来呢?

当然是靠万能的锦衣卫。

等这道士悲天悯人一小会儿,便看见有锦衣卫从队伍之外快步走过来,对方还侧头看了他一眼。

“……”

注意到这个眼神,道士眼皮悄无声息地跳动。

随后,他听见皇帝分不清喜怒的问话:“又有何事?”

那锦衣卫又往他的方向看一眼,嘴角肌肉牵了一下,好似在笑。

那股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了。

便听锦衣卫道:“陛下,臣已查明,此人乃福王余党!针对太子,是为了入主东宫。”

怎么查出来的不重要,反正锦衣卫是万能的,自有消息渠道。

道士一下子绷紧了神经:“胡——”

他们一定是在诈他!

【哦豁!果然被锦衣卫扒出来了,福王也是作死,明知道亲爹的锦衣卫特别厉害,还敢搞小动作。】

老皇帝:没有没有,我的锦衣卫搜集消息的手段还没那么神乎其技。

他其实也一直很好奇,许烟杪到底是哪来的印象,觉得锦衣卫无所不能。

【这道士原来是给福王养蛇的啊!】

【嘶——好大的蛇,吓死我了……诶,他还是我家厨子的三叔?】

【不会牵连到我家厨子吧?不会吧?应该不会吧?】

涉及到自己认识的人,许烟杪一下子就淡定不起来了。

【除了有这么一个坑人亲戚外,他一直是个老实本分的良民啊!我看看……他也没有掺和进这个事里,只是以为三叔过得不好,来投奔他——不行,回头我得想办法问问连沆,这种会不会连坐。】

被提到的连沆愣了一愣,飞快瞟了许烟杪一眼,心说:哪怕之前会连坐,现在有许郎的这道心声,也牵连不上那厨子一家。

又感慨着叹息:“权力啊……”

这就是许郎手中的权力。

随着许烟杪心声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吐露,锦衣卫大致了解了这道士的身份,便开口:“陛下,此人原名羊超,乃广东布政司岭西道肇庆府新兴县训蛇人……”

只一句话,就让自称道号长青子的道士指节攥紧,心脏狂跳。

锦衣卫……消息居然如此灵通?

他才现身两天,已经查到他的原名、籍贯,还有他的主子是福王这些事?

紧接着,又听见锦衣卫暴露出来的事情越来越多,桩桩件件皆是真相。

道士额角汗水津津,眼里突地蹦出狠绝之色——

既然已经逃不掉了,他非得多拉些人下水不可!

他走街串巷,训蛇同时为福王打听消息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件事,只是没来得及告诉主子:“陛下可知,晋王和济北王有首尾,曾和他共营谋反之事?”

天色好似一下子阴沉起来。

“甚——”

晋王?

那可是陛下最疼爱的弟弟。陛下重视的家人。

连“晋”这个地方都给他了!

感觉到风雨欲来,不少大臣重重呼了一口气,悄悄看向天统大帝。

但帝王看向了许烟杪,微微透着希冀。

一些大臣猛然意识过来,面对这么爆炸的消息,许烟杪肯定会暴露什么。

那道士说的话,未必是真的!

【啊这……】

然后他们看到许烟杪面上流露尴尬之色。

【晋王还是暴露了啊。】

“嘶——”

大臣们瞳孔地震。

你还真参与谋反了啊!

你图什么呢?

皇帝也很想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图什么。

晋王这个封号不够好吗?

他这些年对这个弟弟不够纵容吗?

帝王独自坐在皇座上沉默良久,座下飘着小截花白,似乎是其主人惊怒之下,拽断的胡子。

“传——”他顿了顿,嗓音沙哑:“晋王。”

“皇兄怎么突然想起来唤我了?”

晋王推着他的轮椅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副胸无大志的样子:“臣弟一向不管事皇兄也知道,若是政事可不一定能帮上忙。”

又不知是真心还是欲盖弥彰,没有被面具遮盖的半张面上,浮现笑意:“臣弟出来前,雍儿和华儿正在睡觉,臣弟想赶在他们睡醒前回去,不然又要哭闹了。”

——晋王妃当初怀的是龙凤双胎。

老皇帝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手一伸,旁边锦衣卫递过来一根棍子。

晋王:“?”

随后就看到他哥抓着棍子,大步流星走过来。

“皇兄!”

“你这是要干什么皇……”

“啊——”

“稍

等片刻,我……”

“啊——”

棍棍到肉。

许郎心善,见不得这个,十分“不忍”地扭过头去。

老皇帝暴怒的声音响起来。

“小兔崽子,觊觎什么不好,觊觎皇位!还和济北王合作?你傻还是他傻,把朕害死后,他能忍住不登基?”

“就你这傻样,还能逃得过济北王的算计?”

“还是你这双瘸腿能跑得过济北王?”

“蠢货!蠢货!”

“蠢死我算了!”

“娘临终前让我照顾好你,历朝历代的王爷谁有你过得舒坦!晋地我连儿子都没给给了你!你个龟儿子,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而且,人家济北王有土地有私兵!福王那猪狗不如的废物是我儿子,有血脉大义!你有什么!你有个屁!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不稳重,还学人家造反!”

老皇帝越说越气,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打。

晋王从一开始咬紧牙关硬挺着,变成了被揍得哭爹喊娘,到最后痛呼声都变得磕磕绊绊了,那棍子还是雨点一样落他身上。

但老皇帝打过仗,知道怎么打才会死人,所以落棍的地方最多只会让晋王伤筋动骨而已。

——毕竟现在直接打死了,有什么意思。

【哇喔!】许烟杪感慨:【风采不减当年啊,把太子打瘸了也没比这个力道重多少了。】

连沆站在许郎身边,熟悉的双腿一软猛然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