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县令脸色苍白,噗通一下跪了下去:“驸马明鉴,那贾平是太子殿下心腹,下官…下官惹不起他啊!”
房俊问道:“为何不上报朝廷?”
“驸马爷,下官不敢!”
县令都快哭了,颤声道:“那可是东宫太子,我一个小小县令,在储君面前,和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那贾平还威胁下官,若是上报,会悄无声息的抹杀我家老母亲,并且不留痕迹......”
说到这里。
县令的眼眶红了起来,哽咽道:
“下官自幼清贫,家中母亲白天在地里干活,晚上接一些缝缝补补的活计,就这样日夜操劳,供我读书。”
“若因我而连累了母亲,我死都无法弥补......”
房俊顿时一阵头大。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假如换做自己,一没背景,二没实力,家里的亲人受到威胁,不一定比这县令做得更好。
而且对方没必要撒谎,这些明面上的事,一查便知。
想到此。
房俊摆了摆手道:
“行了,现在街上还摆着摊,全是贾平贪来的赈灾粮,你去,安排人将粮食发下去。”
“啊?”县令愣在原地,嘴唇颤抖:“您....不处罚我了?”
“你的事,以后再说。”
房俊不耐烦的催促道:“赶紧去,今天是元正,让老百姓都过个好年。”
“诺!下官遵命。”
县令感激的看了房俊一眼,擦了把眼泪,恭敬的施礼离去。
看着这一幕。
大佬们露出满意的神色。
魏征抚须笑道:“老夫没想到,二郎做事竟如此老练。”
“啊这…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