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头躲过,同时朝那副将又逼近了一步。
他张嘴说话,我就用树枝狠狠抽下他的嘴。
两条血痕在他嘴上交叉,好像抄家时贴在府门上的封条。
那副将彻底被激怒,一声怒吼,就要朝我扑来。
若是正常对战打架,我或许要和对方纠缠厮打一番,但眼前这副将醉得步子都走不稳。
我眼疾手快,偏身躲过他朝我挥来的第一拳,旋即借势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将人狠狠地踹倒在他身后的那团篝火中,震起火花一片,热汤四溅。
只是可惜了那锅腊肉鱼汤锅。
我才喝了两碗。
副将后背的衣衫燃起了火,脸上也溅了一锅的热汤,捂着脸,躺在雪地上滚来滚去,疼得吱哇乱叫。
超大的动静,却让周围都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就地糟蹋人的,在其他质子营帐里行不苟之事的,还有那些躲在某处坐视不管的,都开始围观起了我这边的热闹。
当着无数双眼睛,我走上前去,骑在那副将身上。
那副将身强力壮,几欲将我甩下。
树枝在我指间迅速翻转跳跃了一圈,最尖锐的一头,对准那副将的侧颈,我威逼他不许乱动。
看着那双满是惊恐且难以置信的瞳孔,我扯唇笑得嚣张。
“本世子......许久没杀畜生了。”
话落,我紧握树枝扬起,正当要下手时,一双修长冷白的手突然抓住了我手中的树枝。
“他是北臻的副将,不是一般的兵卒。”
魏驰在旁提醒我,声音不紧不慢。
我抬眸看他,对上了那双如古井般幽深沉静的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