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许是察觉到有人站在高处瞧着他,魏驰倏然抬头,犀利冷寒的目光朝我刺来,看得我心里咯噔一下。
隔着帏帽的垂纱,我与他对视。
表面上,举止自然从容,可内心却像是揣了一面急鼓,越敲越响,越敲越快,慌乱急跳的心仿若随时会从嗓间蹦出一般。
二楼和三楼的廊道里仍有人来来往往,或有男子从房间里出来,或有姐姐扶着醉客入房。
对视了片刻,我收回视线,佯作坦然,顺着阁楼廊道,也向前缓缓走着。
可余光里,站在下面的魏驰却始终仰着头,阴沉冷厉的目光紧紧跟着我。
正巧有位姐姐从我身旁经过时,风情万种地甩着帕子撩了我一下。
我学起男客们的风流,顺势抬手揽住她的腰,勾起她的下巴尖,隔着帏帽的垂纱亲在她的面颊上。
“公子,真是讨厌得很......”
那位姐姐抬起小拳拳,妩媚娇柔地要捶我的胸。
比不上若谷的虚怀,可我的胸还是够软的,让这位姐姐捶到,万一她神色有变,岂不是要露馅儿。
好在我及时握住她的手腕,作势俯身要继续轻薄她。
这位姐姐歪头躲过,同我欲拒还迎地推搡了几下。
“奴家还有官人在等着呢,我叫柳烟,公子下次来,记得找奴家哦。”
话落,柳烟姐姐便扭着腰肢,去她的房里待客了。
我佯作意犹未尽,回头又多瞧了眼。
学着男子,双手负在身后,朝着楼梯口姿态风流地缓缓踱去。
本以为能掩人耳目,蒙混过去,楼下还是传来了魏驰的一声厉喝。
“玄掣,三楼,那个戴帏帽的。”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