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抽回手,一只粗糙厚实的大手却覆在了的手背上,趁机摸了我几下。
我倏地抬起眸眼,看向对方。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粗眉络腮胡,头发潦草如鸡窝。
壮汉冲我挑了几下眉毛,贱兮兮地笑道:“这位小哥生得细皮嫩肉的,好看得紧。”
身旁的玄掣见状,登时亮出了剑,吓得那壮汉端着碗走了。
壮汉捧着碗,蹲在街角,一边喝粥一边盯着我瞧,满脸都写着“不怀好意”。
看了那壮汉几眼,我心里冒出个主意来。
或许可以利用下,跟魏驰把软管散的解药讨来。
......
每日分粥两顿,到黄昏分完最后一桶粥后,人已经累得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
再加上体内软骨散的毒性,我爬上蔺府的马车上后,直接瘫坐在车里,无力动弹。
娇气的蔺棠也跟没骨头似的趴在赵姨娘的怀里。
“娘,好累啊,这粥到底要分到何时呀,明日我可不可以在家不出来?”
“要不我还是抄书吧,十遍,二十遍,都行。”
赵姨娘亦是满脸疲惫,可还是把蔺棠抱在怀里,时而摸下她的头,时而拍拍她的肩,耐心哄她。
我坐在旁边瞧着母女二人,竟好生羡慕。
有娘在真好。
若是母妃还活着,我也会像蔺棠这样,趴在母妃怀里撒娇抱怨。
脑子里幻想着那样的画面,竟疏忽了自己太过直接的视线。
蔺棠侧眸朝我看来,努着小脸凶我。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赵姨娘掐了下蔺棠的脸蛋儿,柔声训责:“好好说话,不得无礼,当心睿王殿下知晓,回头怪罪你。”
蔺棠不屑地“切”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