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这个可能,不然两个侧妃嫁入王府也有一两年了,至今未曾听到睿王得个一儿半女的。”
“真是可怜了这些奴婢啊。”
......
身侧的两名侍卫站得笔直,目视前方,任谁搭话询问缘由,都不张口回半句。
我知道,魏驰命人将我挂在此处示众,既不是想羞辱我,也不是想警示都城百姓。
而是在同我幕后之人示威挑衅,同时也是他最后的试探。
若我幕后之人是个沉不住气的主儿,此时定会有所动作。
可偏偏那人是晏王,狡诈多端,最是能沉得住气的。
否则,也不会至今都未曾显露过锋芒,得了一个与世无争、平庸和善却胸无大志的名声。
晏王同魏驰一样,极懂得韬光养晦、隐忍蛰伏。
以晏王的敏锐心思,还有他在睿王府安排的内应,他应该也知我尚未招供。
反正痛不是在他身上,他自是在暗中静静观望。
只是苦的是我罢了。
围观的人群中,我看到了于世。
他满脸焦急,隔着人群,两眼湿红地遥望着我。
怕于世担心难怪,我强撑着扯开唇角对他笑,希望能宽慰到他一些。
见于世挤过层层人群,满身杀气欲要朝我走来,我紧忙冲着他色厉内荏地摇了摇头。
可我每动一下,都疼得撕心裂肺。
于世见我痛苦的样子,乖顺地停下了步子。
他就是这样,总是很听我的话,乖得让人心疼。
体内蛊虫愈发活跃,我疼得痛不欲生,口中甜腥四溢,下唇似乎都要被我咬烂。
浑浑噩噩地挨到暮鼓敲响,王府的侍卫领命将我取下,抬到了魏驰的眼前。
痛苦将我折磨得奄奄一息,根本无暇再继续演戏或者扮娇弱装可怜给魏驰看。
我蜷缩成一团,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无所谓接下来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