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萍萍话音刚落，脸颊便是一热。

温热，又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脸颊轻轻摩擦，拭去她的眼泪。

向萍萍已经愣住了，呆呆地望着原慕。

此时此刻，江桃感觉自己待在这儿就是一个多余的存在，她悄悄起身，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病房。

“你......你干嘛呀......”

向萍萍再次问出这句话，只是这一次变得有些结巴。

原慕收回手，指腹还带着湿润，他下意识碾磨了两下，再看女孩泪眼汪汪又噙着惊愕的模样，不由莞尔勾起了唇。

向萍萍嘟起嘴，嘟囔道：“有什么好笑的。”

原慕笑她，“这么大个人还哭鼻子。”

“哼，我想哭就哭，你管不着！”

向萍萍白了他一眼，经过这么一打岔，泪意也消散了。

她瞄了眼桌上放的水果，“我想吃橘子。”

又看了一眼原慕，理直气壮地使唤他，“你给我剥橘子！”

她受了伤，就该享受点特权嘛！

原慕倒也听话，拿起一个橘子，慢条斯理剥了起来。

“我不要上面的那个白丝丝，你也剥掉。”

“要求还挺高。”

原慕轻哼了声，手上动作却没停，将橘子瓣上面的白色丝络一一剥下。

他将剥好的橘子递到向萍萍嘴边，“张嘴。”

“倒也不用服务的如此周到。”

话是这么说，嘴却是很诚实地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