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软乎乎的招手攥住他的手指,笼笼望着男人,嘴里发出“咿呀”声,似乎在说话,但没人能听懂。
心就像被什么撞了下,霍时宴很难用言语形容此刻的感受。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婴儿,有着和他相似的眉眼,浑身都白嫩嫩软乎乎,散发着奶香味,就像软糯糯的雪媚娘。
双手似乎不再僵硬,不自禁就软了下来,紧绷的脸色也变得松缓。
笼笼乖乖地窝在父亲宽阔的怀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所谓“熟能生巧”,几次过后,霍时宴已经完全掌控了抱小baby的技巧。
但他只喜欢抱笼笼,因为笼笼安静不闹腾。
至于汤圆。
“爱哭,聒噪。”
这是霍时宴对儿子的评价。
“哭哭啼啼,算什么男人。”
江桃:“......”
可是汤圆小宝贝只是个刚满月不久的小婴儿,这都需要用男人的标准来要求他了吗?
几天过后,周六早上,江桃和霍时宴一起去了关押张茵的精神病院。
张茵真的快疯了,字面上的意思。
才待了不到一周,她就快受不住了。
手机被没收,她连向外界求救的机会都没有,每天只能在院区里活动。
不,她还不敢离开房间。
因为这里都是疯子,刚来第一天早上,她就被一个疯女人给揍了一顿。
从小就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可不会打架,所以打架就是被压着揍的那个,毫无还手之力。
要不是医生及时赶来给疯女人注射了镇定剂,估计她还会被揍得更惨。
这几天,她还半夜尝试过逃走。
结果碰到个神神叨叨的老头子,看见她用阴恻恻的目光盯着她说:“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张茵差点没被吓尿,赶紧回去关紧房门,后来,听过来送饭的护士说,那个偷跑出来的老头儿是杀人犯,半夜把自己睡熟了的老伴杀死肢解。
等警察来的时候,老伴已经被吃得只剩一颗煮烂了的头。
张茵听完之后,又惊又惧,恶心得早饭都没吃。
她仰天长喊:“这鬼地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