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男人喊住了她。
“做......做什么?”
江桃低着头不敢看,骂了句没出息,学医的什么没见过,只是裸着一个上半身有什么好害羞的。
心里这么想着,她逼着自己抬头,直视对方。
还是......很害羞。
她脸上的温度降不下来,就像喝了酒似的,双颊酡红,见耳垂都泛着红。
霍时宴坐在床上,一只腿屈起,姿势慵懒不羁,朝她勾手。
“过来帮我处理伤口。”
他后背的伤还需要换药。
江桃想让他找刘叔来帮忙,但是想到那晚跟爷爷的谈话,又觉得自己动手帮他最好。
而且,这是他要求的,如果自己拒绝了,这个小气鬼说不定又会记仇。
江桃四处看了看,询问道:“医药箱在哪里?”
“你进来,左手柜子里面。”
江桃找到医药箱拿出来,走到床边。
第一步,戴上一次性医用手套,然后,要将霍时宴的旧纱布取下来。
他背对着江桃,完全没有要自己动手的意思。
“愣着做什么。”
他回眸睨了她一眼,催促她赶紧开始。
江桃只好伸手去取缠在他身上的纱布,因为背着对自己,所以江桃不可避免地身体往前倾,乍一看就像抱住他。
一圈一圈地取下纱布,江桃的心跳也随之加快,脸颊烫得很,只觉得男人身上的木质冷香变成了缠绵悱恻的暖香,不禁让人面红耳赤。
取下纱布后,她先换药,棉签沾着药膏抹在伤口上。
江桃看着纵横交错的鞭伤,没忍住问道:“爷爷那么疼你,你要是服个软,他肯定就不会打你的。”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霍时宴的声音听起来很平淡。
江桃有些气不过,手上用了几分力。
“不该我关心,有本事别叫我给你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