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擦干身子,穿好衣服,连出门都没有勇气。

在里头磨蹭了大半天后,都无法面对这个事情。

路严爵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见人迟迟没出来,大概猜到了江若离也尴尬,不敢出来。

最后,他等不及,率先过来敲门,说:“擦好了就出来上药!还是需要我进去请你?”

江若离一听,哪里敢停留?

她已经无法直视这个浴室了,于是硬着头皮出了门。

出来时,她的眼睛都不敢直视路严爵。

路严爵却很冷静和淡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他抬了抬下巴,道:“过来坐下。”

江若离也不顾上羞恼了,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

路严爵扫了眼中间足以坐下两个人的空隙,“坐那么远,我怎么给你上药?”

江若离看向他,却发现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眸正盯着自己,那眸光深沉如海。

她抿唇,生生的逼自己,往他那边挪过去一点。

说是挪,其实也就是稍微动一下,两人之间的空隙还是很大。

路严爵见她这么别扭,只能自己往她这边靠,然后拉起她的手问道:“是不是疼得厉害?”

江若离点点头,嗯了一声。

路严爵看了看她的伤,伤口周围的皮肤,有些红肿,一看就知道疼得受不住,而且刚才拧毛巾,有部分还沾了水。

他从茶几拿了一瓶瓷瓶装的药膏,重新给她上。

这一次的药,冰冰凉凉的,一点都不刺痛,甚至还有舒缓疼痛的效果。

之前那种让人抓心挠肝的刺痛,消减了不少。

她顾不上刚才的羞恼,询问:“这什么药?好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