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是，队长。”

杜鹄生一听这话，脸色变成了惨白，如同一张白纸，不见丁点儿血色，“季队长，我刚才是开玩笑，您别当真……”

季冽然没有搭理他，踱步进入审讯室，“进来。”

杜鹄生知道自己这次淌上大麻烦，如果被媒体报道出去，公司股票会下跌，要想个办法，找人托关系救他才行。

小王见他心不在焉，一直站在椅子前不动，出声：“坐下来，审讯现在开始。”

“是是是。”杜鹄生想的入神，被小王一声低呵吓一跳，回过神后，脸上勉强挂着笑，立马坐下来。

小王：“五年前，明盛公司偷税漏税，工程偷工减料……”

杜鹄生好歹也是经历过商界风雨的人，当然不能承认这些罪名，一旦他承认，想翻身就没机会了。

如今只要找到一位上级领导，他就能全身而退，进警局也是走过样子，这些刑警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他这样一想，心里就稍稍放心下来，绝口不承认。

小王问了一些事情，只见对面连连否认，大声说道，“老实回答。”

“警官，我一直是老实回答，你说的那些问题根本不存在，谁不知道我们明盛公司是以诚信出名，怎么可能会偷工减料。”

季冽然看穿他的心思，不愧是只老狐狸，狡猾得很，不见黄河不死心。

季冽然拉开抽屉，将里面的几本账目丢给他。

杜鹄生不解，低头看了几页，神情紧张，翻到最后，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忙用袖子去擦，“这是什么？”

小王：“别装傻充愣，这是你的秘书陈钎亲自交给我们警方。”

“怎么可能!”杜鹄生听到陈钎的名字变得不淡定，他非常信任陈钎，很多事情都是由他做，他怎么可能会背叛自己。

“你不用怀疑，他现在就待在隔壁的拘留所，过不了多久你也会进去陪他。”季冽然在这几天已经派人去调查过，确认账目无误。

若杜鹄生还想着能找人脱罪是不可能，今天他进了警局，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出去。

杜鹄生情绪有些失控：“这是你们是伪造的账目，陈钎是我秘书，就算他上交的账目也是为了栽赃我，况且他也没有理由会做这些事情。”

如果真是陈钎上交，他就真的玩完了，陈钎知道他太多事情，所以他不愿意相信会是陈钎。

季冽然：“罗钟是陈钎的表哥，他以杀人罪名来警局自首报案，上一次你遭遇枪袭也是他做的。”

杜鹄生听完，双腿都在发颤，他已经几年没听过“罗钟”的名字，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听人提起……谁知他养狼为患……

杜鹄生“扑通”一声，坐回到椅子上，双眼无神，他只知道他这次完蛋了，搞不好真的要陪在这里，但他把尸体藏得很好，这几年来都没出事，警方根本不可能找到。

他喉咙哑得像破掉的砂锅，声音十分难听，“这是诽谤，无凭无据。”

“警方一周前，在霓凰公园发现了一具骷髅尸体，经过调查验证，确认是罗钟本人……”

杜鹄生觉得押注的唯一救命稻草也没有了，他已经听不得对面的季冽然在说什么，他只知道他真的完了，依警方的力量，很快就能找到他杀人的证据。

后来的询问中，杜鹄生没有再抵抗，全部老实交代，原本精神奕奕的商界老板，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警方把他也暂时关在拘留所，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理，关于这次的报告，全部由季冽然动手。

局长非常满意他的工作效率，他不光顺利查破中毒枪袭案，以及五年前的偷税漏税、杀人案一起侦破，他因此在警局名声鹊起，再加他以前的工作身份，原本就让人仰慕，现在更让其他人佩服。

局长笑容满面，和蔼可亲，不停称赞：“后生可畏，冽然你这段时间也辛苦了，我主做放你几天的假，你好好休息，回去看看你父母，免得你爸老是打电话问我你情况。”

“好。”季冽然欣然接受，他刚回国就开始工作，确实有些疲惫。

虽然侦破这起案件，但并没有其他人那么高兴，毕竟还是让那个组织在他眼皮下光明正大地跑了。

季冽然心中遗憾，没有顺利找到组织的消息，陈钎这条线索是彻底断了，可靠的情报一点都没有。

下次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