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话是这么说,但是要我低声下气的,她一个外地女人,值得吗?
听说以前还结过婚,又不是大姑娘,何必这么捧着她呢?
我可是正宗京城皇城根下长大的,本地京城户口,她一个外地人,有必要一直让着她吗?
万一让得她长出脾气呢?我岂不是让街坊邻居笑话?”
隔壁叫福气的男人骂骂咧咧,看起来脾气并不像之前传说的那么内向老实。
“你傻啊,她一个外地人,无父无母,没有娘家可以依靠。
现在还没结婚,骄纵一下又怎么样?
等你把她哄好,娶进门,要打要骂,就都由你拿主意了。
大不了,假装借酒上脸,狠狠把她打得亲妈都不认得,以后她就老实了。
街坊四邻要问起,就说喝醉了,她还来吵架,一时兴起,打了她。
谁家男人不喝酒?
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这种家事,外面的人管一次两次,还能管多少次?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能念好自己家的经就很好
苍老的老妪声响起。
声音虽然不温不火,却带着挑唆和恶毒。
“妈,你这主意妙。还得我妈!
行,我听你的,权且忍气吞声。
等结婚了,再好好收拾她
福气露出得意的笑声。
母子俩在那边密谋。
这边厢,李明远简直要气炸了,要不是纪远和刘征梅死死拉住他,他都要跑出去打那两个畜牲了。
“忍一忍,小声点,别惊动了他们。
先看看小雪怎么应对。
让小雪看清他们丑恶嘴脸。
小雪是聪明的,她一定懂。
你现在把这事冲破,他们把真实意图藏起来,小雪没有体会到他们的用心险恶,说不定,过后还会再上当
刘征梅压低声音,对李明远讲事实,摆道理。
“哼!”
李明远只好先忍下,但还是忍不住发出闷哼。
那种声音,像野兽的低吼。
这时,隔壁的门又开了,似乎又有人进来。
“三姨,来啦?小雪来了吗?”
是福气殷勤至极的声音,和方才他那势力傲气的声音形成明显反差。
显然,在巨大利益诱惑下,福气已经完全先抛下面子,按他亲娘的计划执行。
“小雪还没来,说要等下班再过来,不好早退
三姨解释道。
“啧,一个服务员,打工的,果然麻烦,有事都不能早点走。
哪里像我们福气,自己干点小买卖,自由得很,想走就走,时间自己安排
福气娘拼命抬高自己的儿子。
三姨发出附和赞同的笑声,道:
“小雪这个姑娘,人长得标致,也挺勤俭节约的,来京城没两年,就能攒出买房的钱。
只是我还不知道,她买房,有没有找别人借钱。
如果有,也是一桩麻烦事
“一会问问她,看她外面借了多少钱。
如果借得太多,这也不是一门好亲事
福气娘一听小雪外面可能借债,就不由犹豫了。
“三姨,你也不问问清楚。如果有借外债,我可不愿意娶她。还得帮她还债
福气不乐意了。
“哎,就算借外债,人家住的也宽敞。比你们几个大男人挤一间小房间不好多了?”
三姨一听,也气乐了,忍不住也刺了他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