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赵琨见凌天要走,心中着急,也顾不得其他,再次起身,跪阻在了凌天面前,灼灼目光如烈火一般真诚:“六殿下!”
“您若不答应我。”
“赵琨愿长跪不起。”
嗯?
凌天身子一怔,不由多看了一眼赵琨,眼中涌过一抹杀意,正逢此时,赵明友、吴月香也跑了上来,正好听到刚刚那句六殿下。
差点没跌倒在地,吴月香连忙呵斥:“琨儿,你在说什么胡话,先生乃惊世之才,岂能是六殿下。”
“母亲。”
赵琨摇头:“当时擂台之上,我虽被拓跋弘打的没有还手之力。”
“但是我在昏迷之前,尚有一丝意识。”
“我模糊之间透过人群,看见了擂台不远处的一个玩具摊。”
“摊位边上就有六殿下的影子。”
“但是我还鄙夷,可当我清醒就听到了鬼面先生的传闻。”
“还有就是那七步成诗。”
“父亲身在朝堂,想来知道六殿下赦免之日,当着满朝文武所做诗句。”
赵明友闻言身子一颤,几乎是下意识呢喃了起来:“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赵明友呢喃到最后,眼中震撼更浓,再想想擂台之上的七步成诗,小声念叨: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两首看似毫不相干的诗句,却都有一种磅礴热血之感,风格更有神似,赵明友看向凌天的眼神,也开始颤抖了起来:“莫非您......真的是六殿下?”
赵琨却是自信道:“我不相信我大乾境内,能有人在短时间内,做出两首如此绝句。”
“所以剩下唯一的解释。”
“鬼面先生便是六殿下。”
凌天轻笑:“赵琨,我原本觉得,你只是热血青年而已,没想到你倒是细致入微。”
“经你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没想到有如此大的破绽。”
凌天轻叹一语,也难得伪装,摘下了阎罗面罩,随着面罩摘下,赵明友灵魂一颤,连忙行礼:“老臣,参见六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