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紧了牙，忍着鼻酸，可眼泪还是克制不住地掉下来。

韩唯拿出纸巾坐到她边上，给她擦掉眼泪，“你想哭就哭吧，压抑了这么久，应该释放一下。”

江柚听不得这句话，她眼泪如同决堤般的水瞬间就涌出来了。

韩唯把她轻轻地搂到身边，“肩膀借你靠。”

江柚伏在他的肩膀上，哭得泣不成声。

韩唯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他能够感觉到她这段时间的情绪肯定并不如表现那般的轻松，自在。

人只有一颗心，心里能装的人都有限，想要都装进去，还能够归置到相应的位置，并且自己能够很理性的对待相应身份的人，并不容易。

最重要的是，她的心从来都没有收回来过。

许久，江柚停下来了。

她吸着鼻子，抬起头，看到他肩膀那里被她的眼泪浸湿，她很不好意思，“对不起。”

韩唯看了一眼，毫不在意，“没事。衣服而已。你现在情绪好点没有？”

“嗯。”江柚擦着鼻子，呼出来的气看得到白雾，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韩唯看着她笑了一下，“做回朋友，是不是更自在一些？”

江柚很对不起他。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自古感情都是自私的，也是不能被安排的。你也在用很积极的态度在跟我谈恋爱，只不过我们之间的这场恋爱总感觉束手束脚的，所以才不太顺畅。”

“既然不顺畅，咱们就不必要再往前冲，会越来越乱的。所以，停下来，停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韩唯叹了一声气，苦涩一笑，“我还真的挺舍不得的。”

江柚抬起还有水雾的眼睛看着他。

“毕竟，我是真的喜欢你。”韩唯耸耸肩，“可惜，你喜欢的不是我。”

江柚心想，她要是早认识他几年，或许她的感情也不会变得这么糟糕了。

“对......”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韩唯取下眼镜，捏了一下眉心，“既然还放不下他，那就好好跟他相处。只要两个人足够相爱，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够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