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营帐外忽然传来声音:“将军,杨家家主已将所有供词写好。”
谢知赶紧抽出自己的手,催促道:“快去,快去。”
看楚淮的眼神,还有一丝不情不愿,她立刻说道:“早办正事要紧。”
他这才最后看她一眼,出了营帐。
谢知倒不是怕两人待得久了,楚淮情难自已。
她是怕自己情难自已。
在平安寨的审讯手段下,杨家家主还有什么敢不招的,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毕竟现在若是不招,他恐怕就没机会招了。
不知道楚淮身份之前,他兴许还会在审问时糊弄一二,知道楚淮身份后,他就摆烂了。
连西荣人十几万大军都打不过的楚将军,广城这些人难道还是对手么?不是他老杨一个跑不了,四大世家,谁都别想跑。
这么一想,他心里就没那么愤愤不平了。
至于那些富家子们,倒大多都是酒囊饭袋,说城中那些酒楼花楼在哪,他们一清二楚,问起重要信息,他们是真一窍不通,肚子里连一颗豆子都倒不出来。
但他们可都是富人家的子嗣,有的是能派上用场的地方。
翌日一早,一封染血的信封就笔直地钉入了广城的城门。
城中着急了一晚上的各大家族蜂拥而至,待得知那信上内容,立刻七嘴八舌争论起来。
“这群贼人,果然就是一群山贼,竟然要十万两黄金,难怪昨日不开口,这是怕带不走呢!可十万两黄金,咱们给他们去哪凑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