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胸口一阵绞疼,愕然道:“竟有此事...”
他脚步蹒跚,来到一摞刚收来的大夏文报前,低头仔细看去。
跟那些看过的大夏文报不同,后面的大夏文报是崭新的,甚至连墨迹都未干。
“李龙鳞!”
周兴的肺都快要气炸了,脸颊涨红,直呼太子名讳:“你...你简直欺人太甚...”
噗!
一口鲜血喷出,将衣襟染成一片血红。
周广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搀扶住周兴,神色仓皇:“爹,您没事吧!儿子立刻去请大夫...”
周兴面如金纸,缓缓摇头:“不必了!等你把大夫请到,咱们周家也已经完了!”
“备马...”
“立刻备马,我要去见一个人!”
周广面露恍然之色:“爹,你要入宫,见皇上,向他告罪吗?”
“也对!”
“这是咱们唯一的生路了!”
周兴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儿子,破口大骂:“蠢货!”
“现在去求皇上,还有什么用?”
“且不说铁证如山。”
“要杀我的,是太子!”
“皇上跟太子父子两人,穿的是一条裤子!”
“甚至...太子这么做,是皇上背后指使。”
周兴心里面很清楚,他现在入宫,去求皇上,等同于自投罗网!
周广诧异:“爹...不去求皇上,那谁能救咱们家...”
周兴接连咳出鲜血,触目惊心,有气无力道:“天牢!立刻送我去天牢,我要见帝师沈轻舟!”
“事到如今,唯有他老人家,能救咱们一命!”
周广不敢怠慢,立刻准备马车,把周兴送往天牢。
干净整洁的牢房中,角落檀香袅袅。
沈轻舟破天荒的没有下棋,双手负后,站在窗前,通过狭小的窗棂,仰望着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