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
武帝回到养心殿更衣,打算微服出行。
“皇上...”
魏勋伺候武帝穿上常服,欲言又止:“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武帝冷冷道:“但说无妨。”
魏勋低声道:“奴才认为,皇上万金之躯,这流民营还是不去为好。”
武帝脸色一沉:“你这话什么意思?”
魏勋支支吾吾道:“万岁爷,奴才也是道听途说。那流民营中,瘟疫横行,尸体遍地。而且...而且...”
武帝眼瞳陡缩,厉声道:“而且什么?快说!”
噗通!
魏勋跪在地上,哭丧着脸:“而且民怨沸腾,随时都可能发生民变!”
武帝愕然愣在原地,许久之后,摇头苦笑:“局面竟是糟糕到这种程度了吗?连朕这天子脚下,都要发生民变...”
“不过,既然民变在即,朕更要去!”
“唯有朕,可以阻止这场民变!”
“取朕的贴身软甲来!”
武帝这番话虽然说的豪气,实则心里没底。
如果按照杜文渊和魏勋所说,流民营真的沦为地狱。
就算是朕,也未必挡得住!
但他能怎么办?
武帝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保留最后一点,身为帝皇的尊严!
在魏勋的伺候下,武帝穿上软甲,冷声道:“朕有一事想不明白!这一次,不少勋贵又跟杜文渊站在一起,攻讦老九!”
“魏伴伴,你有什么头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