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消息,她手中的碗应声掉落,砰地砸在地上,碎裂开来,而碗里的饭菜泼了一地。
最重要的,她挪动着笨拙的身体,一把夺过梅可的电话,在电话中大嚷道:“爸,爸!你说北方他?他怎么了?”
段文生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在电话中道:“北方他,在米国出了车祸,听说受伤了!”
“他伤得重不重?有没有生命危险?”段依依突然之间双眼泪光闪闪,声音带着几分急促的颤抖道:“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段文生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斟酌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才能让女儿不至于太过担心。
最终,他以一种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依依,你先别急,我已经联系上了那边的医院,他们说北方正在接受手术,具体情况还要等手术结束后才能知道。但初步判断,他的生命体征是稳定的,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尽管段文生已经尽力安抚,段依依的心还是像被什么紧紧揪住了一般,疼痛难忍。她抚摸着隆起的腹部,仿佛能感受到孩子也在为父亲担忧。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问道:“爸,我能做些什么?我能去米国看他吗?”
段文生知道,此刻的女儿虽然身处异国他乡,但心早已飞到了路北方的身边。他思考片刻后说道:“依依,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长途飞行对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而且当前北方受伤之事,颇多疑惑,存在很多不确定性。你先安心等待,我这边会继续跟进北方的情况,一旦有消息,我马上告诉你。”顿了顿,段文生再道:“再说,北方的遭遇,已经引起顶层首脑的重视,就在十几分钟之前,首长亲自给我打来电话,说相关部门已经全面介入这件事情,必须要将这件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如果发现是谁主使的,哪怕天涯海角,也要将之彻底诛灭!”
段依依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明白父亲说的是事实。她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她轻声说道:“好,爸,我知道了。你一定要让北方知道,我和孩子都在等他回来。”
挂断电话后,段依依坐在餐桌旁,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
窗外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却温暖不了她内心的寒冷。
她拿起手机,一遍遍给路北方的微信发语音,希望能听到路北方的任何信息,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声音。
但是,她的希望,还是落在空。
梅可一直在旁边,默默陪伴着女儿,她的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担忧。她知道,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唯有陪伴,才能给女儿带来一丝安慰。
……
而是纽约大都市的某个昏暗角落。
这个叫波哥的男子,坐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滑动,脸上洋溢着得意与高兴的笑容。
他将路北方所乘车辆被彻底损毁的照片,毫不留情地发给了他的上家秀才,并附上了一条消息:“秀才,你交待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漂亮吧?!你说让我给那帮华人最惨重的教训,我就做到了!据我们所知,现在他们那边三人都在手术室里没出来!”
屏幕那头的秀才,收到照片后,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他仔细端详着那些照片,仿佛能从车辆的残骸中,看到路北方那无助与绝望的眼神。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回复道:“波哥,你干得真漂亮!这次的事情,你办得我很满意。放心,钱我会一分不少地打给你!只是,这次没留尾巴吧?”
波哥收到回复,笑得更加灿烂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秀才哥,你就放心吧!我波哥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办事向来都是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这次事情,百分百完美!”
“好!干得漂亮。”挂断电话,秀才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快感。在他看来,给路北方这样的“教训”,不仅破坏他与瑞方德企业高管的接洽,重要的,达到给艾蒙报仇,教训龙国人的目地。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路北方出事之时,就引爆了两国间的暗地交锋。我特殊部门,硬是通过多种渠道,锁定了波哥这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