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路北方也能揣摩刘晓凤的心思。毕竟她是一个乡镇干部,而自己怎么着也是副县长,在她眼中,自然不再是那个借宿她家的小年轻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路北方便问刘晓凤:“无事不登三宝殿,晓凤,你打我电话,是有事吧?”
刘晓凤在那边道:“确实有些事情,我想请教一下。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去年就正式转型为风景旅游区管委会了。通过一年多发展,这个春节,虽然客源比平时多了一点。但和临河镇的风情小镇相比,我们还是差远了。所以,我想带着镇班子里边的几个人来学习一下,看看临河镇是如何搞活旅游的?”
路北方知晓是这么回事,无论是出于工作需要还是私人感情,他都特别欢迎。他在电话中道:“你拟个日子,提前说一声,我到时候去陪你。”
刘晓凤见路北方一如以前,待人热情大方,心里很高兴。没几天,她就将来临河镇考察的日程定下来。那天,依然是个雨天。雨水淋沥,滴落在路面,打起朵朵水花;雨水滴落在树叶上,敲打出清脆的乐章,仿佛是大自然的交响乐。
路北方这天亲自出马,带着刘晓凤一行,撑伞在雨中漫步,介绍临河风情古镇,介绍运营模式。虽然对方也是搞旅游,但路北方毫无保留的将临河镇的发展情况,以及风情古镇经营的情况告诉了她们。
感受路北方那种深入骨子里的淳朴和真诚,刘晓凤一行洗去雨天的沉闷和疲惫,感受真擎的生机和活力。当然,此行她们真的会学到很多经营方面的知识。
当然,这知识不是路北方从一开始就掌握的,而是引进的温州商人赵菲,本来就有成熟的景区运作经验。
心里以前就有点情思两人再次见面,目光中便含有一些纷繁复杂的成分。
路北方打量刘晓凤,见这女人现在也走上领导岗位,成了管委会副主任,相当于副镇长,他打心里高兴。
而且,他看她,她身材更匀称而健康,更丰满,就像春天里的一株麦穗,饱满而挺拔。而她的眼睛,还有着山村农家人的质朴,如同明亮的星星,闪烁着纯真与善良的光芒。
刘晓凤也打量路北方,知道这男人更加成熟,更加自信。
看着路北方,刘晓凤又不由想起这个男人睡在自己家床上那一晚上。那天路北方喝得酩酊大醉,吐的到处都是,自己只好硬着头皮将他身上衣服扒光。
那时候,她没处男友。看到路北方那伟大狞狰的模样,她心跳加速,脸瞬时就红了。这两年来,她处了男友,也和男人有了亲热。
但哪怕在和男友亲热的时候,她的脑海总猝不及防蹦出来路北方那狞狰的画面。久而久之,还养成了不好的习惯,那就是不想象一下,她真攀登不了高峰。
这天,刘晓凤带着天源旅游区管委会的考察团,来临河待了一天。
这期间,刘晓凤自然也向路北方介绍她们景区现在运营过的困惑和烦恼,一没资金,二没客源,三是除了个天源古寺有点看头之外,别的地方没看点,成为她们最头痛的问题。
待到刘晓凤带人撤退后,路北方坐在办公室,不由盯着墙上绿谷县地图发呆。现在,刘晓凤那边面临的问题,是缺资金,缺客源,与临河镇这边有资金有客源却无接待能力,刚好是相反的。
沉思了一会,路北方还拿着卷尺,趴在墙上地图上,将两镇间的直线距离给量了量!两地相距25公里左右,若是修条旅游公路,从临河直达天源,那就是半小时车程。
而这条路,不仅将临河古镇风情、沿途的滩涂风光,与天源风景区古寺文化,串成一线,而且也将为自己构建全域旅游,找到着落点。
不过,路北方量了量,又坐下了。他也知道,要推动修建旅游公路,让两地携手发展,那可不容易!自己这副县长,还不分管这一块,自然难以推动发展。
若是自己是县长或常委成员,那就好了。
……
连绵的细雨,下了好几天。天空晴起来时,湖阳市的两会,也就临近了。
这些看似平常的日子,实则静水流深,波涛汹涌!不仅在县级层面,为了职务而暗中争斗你死我活,就连市级层面也是一样,处处充斥着刀光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