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官场,虽是一个充满荆棘和斗争地方,但是,只要我们不让功名和利益决定我们的行为,始终坚持原则和良知,知道我们在这里工作,不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是为了那些需要我们帮助的人们!只要把住这么一点,那么,你做什么,处于什么职位,都不会出太大问题!呵呵,我相信你!”
或许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虚了,周金旺又扭头朝路北方望了望,随即露出个无奈的苦笑:“呵呵,我并不是因为这次受到打击而懦弱退缩。你知道,我不是那样性子的人!只是,我的身体我清楚,这脾脏受伤之后,总感觉呼吸都不顺畅,而且就这,只有稍有剧烈运动,或者吃口不合胃口的饭菜,便可能出现肠粘连和肠梗阻。你看,这伤口,看起来好了。但肚子撑大点,还痛。现在乡镇工作强度太大,应酬也多,我是真怕身体挺不过。”
说这话的时候。周金旺还故意将衣服拢起来,露出肚皮上的伤口,给路北方看。
路北方看着他白花花的肚皮上,那弯弯曲曲还没有拆线的伤口,忙着安慰他道:“周书记,您别想多了!现阶段,你啥事儿都不用多想,镇里的事您也别放心上,您就专心好好的养伤,啥事都等伤好后再说。”
从医院回来,路北方并没有将这事儿放在心上,他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毕竟现在周金旺身体有恙,身体不舒服,他有引退人大多休息的想法,也很正常。而且,就组织程序来讲,决定一个干部的提拔,并不是周金旺这样说说就能决定的。要定下镇委书记的位位,上有县委书记党丰收,还有县长左秋,组织部长宋伟峰,以及坐在县府大院那帮常委们。
但让路北方想不到的是,周金旺引退人大、并推荐路北方出任镇委书记一事,他还真和县委书记党丰收以及县长左秋认真说了!
对于周金旺想退到人大这事,党丰收和左秋基本上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他的身体受伤,医生也说过,以后尽可能从事轻松一点的工作,显然,再将他再放到工作繁重镇委书记位置上,肯定是有些不合适的。如今他本人都提出申请,不批评说不过去。
但就路北方接替周金旺出任镇委书记一中,却是各有想法,分歧较大。
党丰收肯定是支持路北方出任临河镇镇委书记的,通过几次和路北方交流,这家伙的能力和担当,让他挺欣赏的。再加之他与市委组织部林家园之女林亚文关系暧昧,自己也好做个顺水人情。
但是左秋就不一样了。左秋固然知道路北方工作搞得不错,招商引资,开年一季度不仅完成任务,甚至还超过几个亿!这不仅是很牛叉的事情,甚至让绿谷县在市里都受到表扬。
可他怎么甘愿扶这小年轻上位呢?这小子打了自己儿子左雁飞两次,还害得他同乡被当地撤职。这份深仇大恨一直未有时机报复,他怎么可能甘为人梯,再送他攀上高位?
因此,哪怕在看望周金量出来的路上,党丰收一路上叨咕着周金旺在临河镇最近取得的成绩,说某某项目进展神速,听说临河大桥下月就能通车。言下之意,也就是作为父母官的周金旺和路北方,工作搞得不错。
左秋听着党丰收暗中夸赞的话,他表面上肯定不可能直接反驳党丰收的决策,嘴里哼哼唧唧回应着确实搞得不错。但在心里,却早就寻思和谋划着,如何将这事搅黄。
思来想去,左秋觉得反对路北方出任镇委书记觉这事儿,还须借助唐建设的力量来完成。几个常委里面,唐建设是和他穿条裤子的干亲,他这个县长不好反对县委书记,但是唐建设这个常委,可以提反对意见啊。
只要他唐建设将反对的话说出来,他再从旁边打下边鼓。或许,党丰收迫于这种压力,在考虑临河镇党委书记的事上,撇过路北方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