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检查官员把那双好几层布拼接的护膝还有那叠成三角的黄纸丢到李守业身上。
陆含宜见到那三角黄纸一怔,而佟南鸢却一把夺过那三角黄纸。
她看着这奇奇怪怪的东西,只觉得像庙里祈福求来的符纸。
而这时,他们身后传来柳氏的声音,“含宜!你怎把在庙里求的福塞进守业的护膝里!”
她这一句话落下,所有人转头看向陆含宜。
陆含宜早就闭上了嘴,她眼睛左看右看,脸上又紧张又慌张,她一把夺过那三角黄纸,冲到检查官员面前解释,“大人,这是我在庙里求的符,是保佑我儿子科举顺利的,这不是小抄!”
那官员听到这样的解释,冷笑一声,“上头命令禁止,严禁夹带一切上头写了字的纸张,这东西就是小抄!你儿子科举舞弊,禁止今年科举!”
陆含宜听到这里崩溃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茫然,嘴里碎碎念着。
“我,我不知道
“守业,我不知道不能带这个
陆含宜说着间一把抱住她儿子的腿,“守业,你不能不考,你换身衣服重新去排队,你别带护膝,他们不会发现的!”
所有人:“......”
李守业那张脸彻底变得通黑无比,他看着他娘,一双眼睛从无比愤怒到了无生机,他终于爆发出了一声。
“啊——我不考了!我这辈子都不考了!”
听到这里,陆含宜死死抱着他的腿,“不行!不行!守业,你必须要考!你不能不考!”
“就你这样,你还要我考什么!”李守业彻底被她娘搞到崩溃大哭,哐哐哐的把随身带的东西都砸了,“你就是要毁了我一辈子才甘心!”
柳氏和佟南鸢见到这里,她们俩急忙来劝,“守业,守业你别这样!”
“守业,我们给你想办法!”
“对了,找你舅舅,你舅舅肯定有办法!”柳氏急急看向佟南鸢,抓紧佟南鸢的手,“快叫宽儿过来啊!”
佟南鸢这时紧皱着眉头,无能为力道,“相公他在皇宫里,我又进不了宫,哪有办法能告诉他!”
“啊,难道守业真的要被毁了吗!”柳氏颓然,也跟着一屁股坐下去。
就在这时,佟南鸢急忙转头看向陆令筠,“表姐!你帮帮守业!进宫通知相公一声,问问他有没有办法!”
柳氏听到这里,眼里也生起了生机,她连滚带爬到陆令筠面前,“令筠,你一定要帮帮守业啊!算我求你了!”
陆令筠见到无比恳求的柳氏,两眼失魂的李守业,还有在地上只知道一个劲抱着李守业大腿大叫的陆含宜。
“我来想想办法
陆令筠去找人了。
没多久,陆宽赶来了。
路上的时候,他听说了前因后果,在路上就找到了人,在他过来后,他带的人与那检查的官员私下说了几句,那检查官员回头看到他们,重新给了李守业一次机会。
“你重新排队,这次要是再搜出任何东西,你这辈子都别想科举了
在混沌中的李守业听到这话,茫茫然的睁开了眼睛。
“守业,别愣着了,快去,好好考!”陆宽的声音响起,他拍了拍李守业的肩膀,给他力量。
在他脚边的陆含宜也回过神来,惊喜万分,“守业!你又有机会了!快快快,别耽误了!”
李守业终于回过了神,他看了他娘一眼,抽开腿,拎上众人给他准备的东西,急急奔向要关门的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