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推出了灰鸦膏，咱们才能养活制药公司。”

“不然靠制药公司眼下那些根本就卖不动的药品来维持运转的话，不出两个月，咱们就得破产了。”

“可偏偏，这个包渊油盐不进，我求见了他好几次，都被他挡了回来。”

“还说我越是找他，就越是证明咱们的制药公司有问题。”

“如此一来，就越是不可能在文件上盖章签字。”

“而且，他还调查了我。”

“知道我背后有个当官的老爹，因此还对我颇有成见。”

“觉得我就是个想走后门的官二代。”

“峰哥，你说这人是不是很烦人？”

李青峰听着曹飞宇的抱怨，忍不住乐道：

“别说气话。”

“听你这么一说，这个包渊还挺有意思的。”

曹飞宇不以为然：“有什么意思，就是一块油盐不进的大石头。”

“话可不能这么说。”

李青峰见水烧开了，就一边泡茶，一边道，

“要是当官的个个都像他一样油盐不进，只按规章制度办事，不管谁找来都没用，那我敢说，这天下要太平很多。”

“至少贪官污吏就得绝种！”

曹飞宇挑眉道：“那倒也是，但是，真跟这种人对上，还真是麻烦。我现在一看到他那张脸就头疼。”

说着，赶紧关了手机扔一旁去。

李青峰抿了口茶，思忖片刻道：

“这样，你把他的行踪摸清楚，我去会会他。”

曹飞宇觉得这个主意好。

只要别让他去见包渊，他就觉得好。

当即道：“行，峰哥，我等下就去找人打探他的行踪。”

一个大领导的行踪并不是那么好打探的。

如果是跟踪一个寻常人，只需跟何坤说一声即可。

但是，这个包渊的身份不简单，如果让何坤去打探，估计很难。

可曹飞宇就不一样了。

曹飞宇背后是曹光明，在官场上认识的‘叔叔’‘伯伯’‘小伙伴’肯定不少。

虽然他跟韦连云等人的关系远不如李青峰跟韦连云等人的关系好。

但是，曹飞宇认识的白道中人绝对比李青峰更多。

因此，他去打探包渊的行程也更为容易一些。

曹飞宇原本还想在峰哥这里蹭顿饭才走。

可事情实在太多，最后喝了茶，交代了制药公司的一些事情后，便要起身离去。

李青峰叫住他：“飞宇，先等一下。”

曹飞宇已经起身：“峰哥，怎么了？”

李青峰笑道：“我看你黑眼圈有点严重，是不是经常熬夜？”

曹飞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他不想在峰哥面前说自己如何如何辛苦。

因为那有邀功的嫌疑。

但实际上，确实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