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就是齐恩候府的马车,这里坐的肯定就是那个简筱玥。”
“我刚才也在衙门门前看了热闹,虽然事情是徐家捅出来的,可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这简筱玥要是不愿意,不给那姓徐的希望,那姓徐的心思怎么可能突然就滋生得那么膨胀。”
“你说得有道理,忠勇伯府的刘四公子死了,她还活得好好的,得嫁人,得为自己的下半辈子找出路啊,兴许也是急了,谁叫她已经算是老姑娘了呢,这才着了急与那姓徐的勾搭在一起吧。”
“也不知道那徐大人后不后悔,为了攀上权贵连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我看那简筱玥长得那样美,又是候府嫡女,与忠勇伯府退婚后,指不定私下有多放浪呢。”
“嘻嘻,虽然今日她是赢了这官司,但这名声已经传扬出去了,那些有资历的世家大族肯定不会聘娶她为当家主母,说不定只能嫁作他人继室或者贵妾了。再是不行,那就只能是青灯古佛一辈子了。”
“咱们女子的名节是何等重要?她丢得干干净将,我要是她就去死。”
……
车室外的议论声不断,简筱玥很想充耳不闻,可她偏生不是聋子啊!
孟夫人紧紧将她揽在怀里,一边垂泪,一边轻轻顺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侍书则气得目眦欲裂,连呼吸都喘粗了,就要掀帘下车找那帮长舌妇拼命去,孟夫人一把将她拽住,“你干什么去?”
“奴婢找那帮蠢妇拼命去,谁让她们竟敢这样编排小姐。”
侍书终是气得哭出了声,孟夫人心疼说道:“今日之事闹得这样大,你堵得住三个四个的嘴,堵得住百个千个万个人的嘴吗?消停些吧,咱们赶紧回府,听不见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难道就任由这些人胡说八道吗?明明姑娘是受害者啊,是受害者,她们要议论怎么不去议论姓徐的那个贼子,为什么要说我可怜的姑娘?”
侍书想不通,心里憋屈极了,实不忍不住痛哭起来,“姑娘,姑娘,怎么办啊,奴婢不想她们这样议论你,奴婢好想去打他们为姑娘你出气,奴婢去替你打死她们好不好?”
“你忘了徐守宗原是要告你的了么?今日因为有昭和公主殿下和霍小将军在,徐家人乱了分寸才一直揪着你的问题不放,要是他们执意告你,说就是你把徐守宗打成那样的,你觉得你今日能轻易走出那京兆衙门的大门吗?”
近来齐恩候府真是事多,孟夫人觉得很是疲累,“侍书,你冷静点,也消停些吧,别在给府里找麻烦了。”
侍书跪在简筱玥面前,头伏在她的膝盖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奴婢不甘心,奴婢不甘心啊!”
直到马车停在齐恩候府门口,简筱玥依旧没发一声,她眼神空洞的走下马车,由侍书带着回去闺房。孟氏则与她们分开,先是吩咐人去请大夫回来给姑娘诊脉,然后又问小厮候爷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