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耀谦虚的垂下头,他知道齐恩候夫妇想知道什么,无非是他为何出现在那里,救了玥姑娘的又是什么人,事后他们好派人去确认,以为玥姑娘的清誉。他顺着齐恩候的话笑道:“也是巧了,晚辈今日正好到那附近去探望一家相熟之人。父亲手下原有个副将,姓秦,晚辈初涉军中时便是由他带着。他待晚辈亦师亦友,五年前南地发了大水,我们奉命前往事发地筑坝修堤,他为救一个落水的孩子去了,往年我不在京城,只每年都会派人去探望,今年正好随父亲回京述职,就想着去探望一下他的妻子和孩子。没想到离开的时候碰到贵府的女使突然拦在晚辈面前,求晚辈救命。救下玥姑娘后,本想着把玥姑娘直接送回候府,可那个时候天还没黑,回城的大街上很多人,她又伤得很重,耽搁不得。原也想进城进一家医馆,把人搁到药馆里医治,可玥姑娘身份矜贵,她受重伤的事要是传扬出去,恐损她的名节,晚辈想到秦嫂子会医术,这才把人往她那里送了去,若有晚辈想得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夫人和候爷见谅。”
原来如此,齐恩候夫人了然的松了口气,相视一眼后,齐恩候说:“小将军处处为小女清誉着想,无有不周到的地方,本候实在是感激不尽。到是那位秦嫂子,还请小将军告知祥细地址,待小女痊愈之后,定是要携大礼上门谢恩的。”
霍耀说的都是事实,就算自己不说,那女使也会领人前去,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说了地址。
“不仅仅是秦嫂子,霍小将军的大恩也是要报的,今日要不是小将军,我家玥姐儿肯定就被那蓄牲给毁了。”
在孟夫人心中恼恨,嘴上骂着徐守宗的时候,他将将才在破庙里被人发现。
实在时这附近极少有人路过,入夜之后,黑漆漆的更不会有人来了,要不是有个喝醉酒的汉子进来撒尿,听到徐守宗低低的呻吟声,哪里能发现这破庙里还躺着一个人?
彼时登枝巷,自从寅国公府萧家事情过后,徐姚氏的身体就开始渐渐好转了,原本等自己身体妥当了是要上齐恩候府提亲的,出了那档子丢脸的事,事情也就给耽搁下来了。
徐备粮站在门口翘首以盼,徐姚氏也站过来,“你说这天都黑了,宗哥儿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是那简家姑娘抵死不从,出事了?”
徐备粮不满的瞪了一眼老妻,脸上全写着‘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表情,“你怎么就不能想想好事呢,万一他与简家姑娘真是误会呢?两人一见面说开了,兴许这会儿正在候府与齐恩候夫妇商量二人的婚事呢?”
还有这种可能?那就是大大的好事,徐姚氏裂着嘴笑了,“对对对,你说得太对了,这会子还没回来,可不就是在齐恩候府与人商议婚事吗?好事多磨,咱们等等,怕啥?”
虽然是自己这样提起的,但多少失了底气。听徐姚氏这样一说,徐备粮心里的底气莫名的就足了些,好像她说的都是真的似的。
夫妻二人又在门口望了很久,直到夜深了,他们等得都有些疲惫了,儿子还没回来。
徐备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徐姚氏即便心里再着急,看着丈夫难看的脸色也不敢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