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冒不起风险,那当初别收他们送来的礼啊!
不论如何,楚浮泉就是很生气,很愤怒,一个个的,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马车走了很久,才在一个不怎么起眼的院子门前停下来。
厨下熬了姜汤给大江氏喝,大江氏刚喝了半碗,就听到使役来报说是姑奶奶和大爷到了。
大江氏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激动得把碗里的姜汤都险些洒了。
她匆匆迎到门口,然后就看到大儿子和女儿并肩而来,她赶紧又吩咐人去把二儿子叫过来,现在他们一家人总算能在一起好好说说话了。
楚浮生得到楚浮泉回来的消息并没什么吃惊,拍了拍鞋子上的灰尘,跟着使役去了大江氏的屋子。还没进屋呢就听到屋里哭声一片,他微微蹙了蹙眉,很快就散开,心想这下子阿娘总不会逮着他一个人念叨了,边想边迈进了门槛。
“阿娘,大哥,小妹。”
楚浮生客气的唤了一声,楚心柔和大江氏相拥哭着,楚浮泉微微点头,“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阿娘了。”
“大哥何必这样见外,我是阿娘生的,没什么大本事,但照顾她弟弟我肯定义不容辞。”
能说出这句话,看来长进不少。
看到大儿子脸色疲惫又瘦了,大江氏连忙告诉二儿子,“生哥儿,你大哥哥这一路上肯定没好好吃过东西,你赶紧到厨房里,吩咐厨娘一会儿好好给你大哥哥做几个菜。”
“是,儿子现在就去。”
楚浮生转身走了,大江氏母女也把哭声渐渐歇了,这才开始认真叙话。
“泉哥儿,那镇国公这回连门都没让你娘和你弟弟进去,想来肯定是对你父亲的事打算袖手旁观了,可你父亲不能出事啊,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想?”
“咱们的根基在凉州,这回二皇子把咱们的根基给拔了,连牵扯出了镇国公府,虽然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镇国公府铁定是会明哲保身的,这才不愿意见母亲和弟弟。”
楚浮泉说。
“那你父亲怎么办?”和楚惊虹过了大半辈子,大江氏是真不想失去他。
楚浮生把目光挪到楚心柔身上,“不论如何,这件事还得靠镇国公从中斡旋,柔姐儿,你能想个法子让我见见镇国公吗?”
楚心柔想都没想就摇头,“不可能的,大哥哥,我这个公爹威仪甚重,我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他简直就是镇国公府的权威,我不敢忤逆他的心意。今次能出来,也是靠着婆母的关系。”
大江氏握着女儿的手,担心的看着她,“上回你来客栈见我们,话都没说几句就走了,见不到你我也没仔细问过你,柔姐儿,鑫哥儿对你好吗?你在镇国公府过得好吗?”
经过了几过月的婚后生活,楚心柔现在心性与之前相较简直判若两人。或是换作从前,她见着娘家人早就开始哭开并且开始告状了,可是现在她却知道了自己已经是镇国公府的人了,向娘家人告状这种事要是让镇国公府知道了,她不会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