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不管。”大江氏一心只有小儿子,整个人慌得不成,“我要我的浮生,你就得让人给我找回来,你先前不是说他有可能是被钦差大人带走了吗?现在钦差大人就在凉州境内,难道你就不能过去刺探一下虚实?”
“糊涂,真是妇人之见。”
楚惊虹也恼了,他认为大江氏脑袋不清楚也该有个度,“从前也就罢了,现在钦差大人在这里,你还敢让我擅离职守,怎么,你是嫌我命长了,想把我直接交到钦差大人手里是不是?”
大江氏愣了愣,她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以为这样可以早点打听到儿子的下落,“老爷,妾身也实在是没法子了,浮生一日不回来,妾身就一日睡不着觉。”
眼看着大江氏又要开始哭哭啼啼,楚惊虹就厌烦得不行,但多年的为官素养使他没有当场发飙。正在此时,大儿子楚浮泉撩袍走了进来,看着母亲在哭,父亲脸色也不好,知道定又是在为弟弟的下落起争执。
“母亲,您身子不好,儿子扶您回去吧。”
大江氏看着大儿子,其实心里有有些埋怨的,当初就是他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刺激到了小儿子,才让他自告奋勇前往章州去,哪儿知道他会一去不返呢?
但手心手背都是肉,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不好苛责大儿子什么。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你们父子俩好好商议商议吧,怎么才能让你弟弟平安回来。”
丢下这句话,大江氏走了。
楚浮泉不是没看到母亲眼里的那一抹埋怨,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从小母亲就偏爱弟弟,长大后也对他保持着特有的疏离和客气,这不免让他心生怨怼。都是她生的,为什么要差别对待?
他一直想不通,也一直看着弟弟调皮捣蛋,不学无术,而母亲依旧喜爱。
“事情都办妥了吗?”
听着父亲的问话,楚浮泉收回放远的思绪,“账已平,该处置的人也都处置了,父亲放心,只要不是铁板钉钉的证据,这凉州就还是咱们的天下。”
与大江氏不同,楚惊虹是很欣赏自己这个大儿子的,比起小儿子的荒唐,大儿子的有勇有谋才是他最中意的。“你也别太大意,钦差大人已经到了观泽县,迟早咱们会遇上的。”
“据可靠消息,钦差大人到了观泽县之后一直住在驿馆里,观泽县令况大人日日前去请安,就是见不到钦差大人的人,父亲,您说钦差大人为什么要把况县令晾着?”
楚惊虹老谋深算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或许,现在还不是召见况大人的时候。”
“为什么不是时候?钦差大人出行代表的是朝廷,代表的是皇帝陛下,到了一任地方,迟则一两日,怎么也该接见地方要员,怎么就不是时候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楚惊虹百思之下,一个答案悠悠从他嘴里说出来,“难道他在等什么人,或者,等什么事?”
什么人什么事?
这让楚浮泉心里有些不安了,“父亲,别看这个钦差大人年纪不大,可他这一路行来皆不按常理出牌,儿子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