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姑母一脸的为难,岳云眉便知道她不好回答,笑道:“婶母多虑了,今日娘娘召见,只是普通的想见见笙姑娘罢了,至于什么旁的意思,我也不好打听。”
这是不方便说哩,南姑母讪讪的笑了笑,又道:“说起来我们家笙姐儿的确是高攀了,谁曾想到她竟有这么个好福气呢。”
接着南姑母又旁敲侧击了不少问题,岳云眉都没有明着回答。
南姑母见实在问不出个什么来,就带着杨嬷嬷回了四房院儿。途中杨嬷嬷见主子一脸的凝重,出声宽慰,“莫不是主子真是多想了,皇后娘娘就是单纯的想见见笙姑娘罢。”
没个准信儿,南姑母这心不定啊!
“笙丫头再跟我说她要离京了,她的终身大事都没弄妥呢,怎么就能走呢?”
杨嬷嬷脑反一闪光,惊喜地压住声音说:“奴婢听惟哥儿回来说了一嘴,说是二皇子殿下要当钦差出京去巡视各地方的秋收和囤粮情况,不日就要出京呢。您说笙姐儿这个时候向您辞行,会不会是……?”
杨嬷嬷话没说完,但南姑母已经猜到她话里的意思。
转过头看了一眼杨嬷嬷,一扫脸上的阴霾,“是这么个理儿了,竟是这个原因,这丫头,也不跟我明说,害得我瞎操心一场。”
“别看咱们家笙姑娘平时大大咧咧的,遇到这种儿女情长的事也是会娇羞,脸皮薄的嘛。”
与杨嬷嬷说说笑笑,南姑母进了四房院的大门。
本来南姑母是想留住南笙的,但经由杨嬷嬷一提醒,南笙想什么时候走,她也就不留了。
宣瀚是在两日后动身的,南笙也是在两日后起的程,她先修书一封命人带回南家坝,交待了自己与什么人在一起,又要到什么去处。
小半个月后,南家二房的甘氏就进京了。
在她进京前的小半个月里,镇国公府里表现在很平静,但私下楚心柔与南诺争得厉害。
自从女儿嫁进镇国公府后,大江氏原本是要着急回到夫君身边去的,但她实在是害怕楚心柔被南诺欺负,便又住回了镇国公府。初始听说老夫人开口说让南诺当姐姐,自家女儿当妹妹,大江氏觉得很气氛,到小江氏面前闹了好几回,见实在扭不回局面,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好在韩子鑫还挺给她长脸,连着她在镇国公府日日都宿在楚心柔屋里,她想着只要女儿先生下孩子,地位也是能稳固的,便每见一回南诺就要阴阳怪气的叱几句。
大江氏是长辈,又是楚心柔的母亲,南诺依旧执行着她的软弱政策,每每在大江氏那里受了委屈,在小江氏那里绝口不提,只是泪眼汪汪的盯着韩子鑫。
韩子鑫最受不住南诺那双充满柔情又泪意朦胧的眼睛,只要南诺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用手紧紧的抓住似的,愧疚感一层一层的往上升。
此时甘氏一入府,只略略喘了口气就站到了南姑母面前。一想到信中说她的宝贝女儿成了残废,她就觉得整个天都要塌了,看着南姑母,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