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再胡说我生气了。”
昭姐儿脸上掠过一抹羞色,伸手去打宣瀚。
宣瀚忙避开她,“你别动手,再动手我就把你想嫁人的事儿告诉父皇和母后。”
……
与此同时,另一辆马车缓缓驶离寅国公府。南姑母忧心冲冲的看着杨嬷嬷,“怎么办?要不还是把人给追回来吧,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担心珠隐那丫头要闯出什么祸来?”
杨嬷嬷心里也担心啊,惟哥儿可是她看着长大的,在她眼里不仅是主子也是她的孩子,万一珠隐姑娘做出什么出阁的事冲撞到了樊家姑娘,这桩亲事说不定就要黄了。
但见南姑母脸上全是焦虑,她又不好继续火上浇油,只能出声安慰道:“有咱们哥儿跟着,不能出事,你忘了咱们哥儿可是会拳脚的。”
“你知道我的担心不是这个,樊家姑娘那么端庄的人,与珠隐相比那就是一碗水和一个炮仗的区别,这两样东西能搁在一块儿吗?”
“老夫人不是说了吗?是想让隐姑娘跟着樊家姑娘学规矩的,她要是敢乱来,就不怕老夫人再不准她出门吗?”
珠隐那丫头最是在家呆不住的,杨嬷嬷这句话成功将南姑母给安抚住。
其实余老夫人也不放心,所以叫了几个使役跟着侍候。加上珠隐身边的小微,樊家姑娘身边的贴身女使春棠,统共就有六个奴才,陪三个离子逛灯会很是够了。
可余老夫人还是低估了珠隐的作妖能力,一行人一下马车,看到什么稀奇的东西,大到字画花灯摆件儿,小到毛笔胭脂水粉,只要珠隐看上都会毫不犹豫买下。于是没过多久,四个使役怀里抱着,手上拿着,脖子上挂着,连眼前的路都看不见了。
萧惟憋了好大一股怨气,又不敢表露出来怕吓着樊润初,只好命那四个使役把东西先送回马车上去。可是长街上人山人海,路人如织,这一分开哪里是能轻易再团聚的?是以最后还是他们四人再继续逛。
珠隐还要买东西,萧惟直接泼她冷水,“你别再买了,再买就你自己拿,反正我是不会给你拿的。”
看着萧惟那张无情的冷脸,珠隐毫不过脑的问一旁樊润初,“樊姑娘,你是瞎了眼吗?怎么看上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东西。”
“你……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萧惟极力压抑着自己的脾气。
樊润初其初也有被珠隐的购买速度给吓到,她也不想让气氛这般不愉快,打着圆场道:“咱们才开始逛呢,后面还有好多地方,遇到真正喜欢的再买吧。”
竟是跟萧惟站一边的,珠隐阴阳怪气的内涵了一句,“还没过门了,就夫唱妇随了,你就不害臊啊!”
樊润初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直白的怼过,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一看樊润初难堪受辱,萧惟将她拦在身后,“你有什么不快就冲我来,不准你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