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把自己卖掉,这卖身契怎么会在我这里?你的眼睛这些年来一直就没离开过南笙,她的笔迹应该知道吧,这上面的签名可是她自己签的。至于什么原因她会签这张卖身契,你就不必知道了。”
看许姨娘如此惊讶的模样,二乔竟没把这件事告诉她?
宣瀚仔细想了想那日签属卖身契的情境,二乔的确不在场。
如此一来,就是南笙事后没告诉过二乔,许姨娘才不知情的。
许姨娘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她望着南笙,“你竟把自己给卖了!”
“那时我不愿意签字画押的,但情势所逼别无二法,现在我倒是庆幸我把自己给卖了。”这回换南笙倨傲的抬起头看向许姨娘,“你以为这姓苏的跟着我回南家干什么?赖着不走又是为了什么?我现在告诉你,他就在等我把姐姐的事情处置完了之后,跟他回去做牛做马侍候他呢。”
咳咳咳……,也不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嘛。
“你方才也看得很仔细了,我签卖身契的日期可在好几个月之前,再加上我是南家的嫡女,怎么可能轻易把自己给卖了,所以这份卖身契是有效的。从那时起,我的前程就只能被这位苏公子拿捏了,许姨娘,没有他的允许,我谁都嫁不了。”
许姨娘闻声,顿时觉得好心塞,她想起之前苏公子说过南笙是他的人,竟是这么个意思。可她苦心下了这么大盘棋,难道就要毁了吗?
她扭头对宣瀚急道:“有卖就有赎,苏公子,我若赎他,你愿出什么价?”
听到这里,南笙忍不住心头一跳。毕竟她与苏大牛可没什么过深的交情,自认为苏大牛也没怎么把自己放在心上。
果然,她听到苏大牛开口道:“许姨娘觉得她值什么价呢?”
南笙无比失望的盯着苏大牛,才歇下的心又瞬间拎紧。
许姨娘觉得有戏,连忙笑着开口,“看苏公子也不是差银子的人,还是你开口吧,只要我能给得起,定不会让你不满意。”
宣瀚在南笙的眼刀中作思考状,屋子里静悄悄地,只有各自的呼吸声。好一会儿了,宣瀚才道:“南家是有钱人家,全国也没几家能比得了。当初在镜儿山的时候,二当家娄啸对南大姑娘开的价码我看就挺合适,不若我也要那个价码好了?”
二十万两白银?你怎么不去抢?
许姨娘脸色难看的笑了笑,“我怎么知道镜儿山的二当家开了什么价码?”
“你要是不知道,那这件事就免谈了。”宣瀚边说边起身消遣道:“虽然南二姑娘的脾气是臭了点儿,但她会几套三脚猫功夫,也能在本公子身边做个女护卫什么的,发挥点作用。”
然而此时的南笙仿佛知道宣瀚是什么意思,又好像不知道,只能默默的看着他的嘴皮子上下翻飞。
她要是说出价码来,岂不是承认她与镜儿山的山匪有联系?
这可是打死都不能承认的事,可是现在好不容易让苏大牛松了口,要怎么做才能挽回?
许姨娘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