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叫童叔回不来了,你把他如何了?”
南笙冷冷的瞥着他,“你这是承认你让童叔去害我和姐姐的了,南二老爷,童叔已经遭了报应,你信不信报应马上也会应在你的身上?”
南振脸上表情十分怪异,有被南笙戳穿真相的难堪,又有作为长辈不该被晚辈叱辱的憋屈感。
“笙姐儿,你不会把童叔给杀了吧。”
南诺小心的问着,这话也是在场其他人都想问了。
可是南笙只说童叔遭了报应,并且永远回不来了,可没说童叔死了。
与此同时,寝屋里,南文渊跄踉着走到绣榻前,看着南诗毫无血色的脸,无尽的愧悔,自责侵袭着他所有理智。他痛苦得五官都扭在了一起,麻嬷嬷见状,不由跪了下去,哭诉道:“老爷恕罪,奴婢没看好姑娘。”
南文渊的眼泪开始翻出眼眶,他听着麻嬷嬷的哭声没有作声,而是仔细的检查着南诗的尸身。身上穿戴很整齐,脸上的表情也很安详。身上没有血迹,脖子上也没有勒痕,只有喉咙那里鼓鼓的,可以判断她应该是吞了金自尽的。
“她若存心走上那条路,你是拦不住的。”
麻嬷嬷心更酸,哭得更厉害了。
“到底是我对不住诗姐儿,害得她……。”
南文渊说着说着,一口血喷在南诗的身上,随即整个人都趴了下去。
“大老爷,大老爷。”
麻嬷嬷吓得惊叫出声,哑叔也快速的上前查看。
宣瀚皱着眉朝屋外喊了一声,“颜末,进来。”
南笙在听到麻嬷嬷叫喊时,就折身往屋里赶,颜末闻声紧接着南笙进来。
“阿爹……。”
颜末是会点儿医术的,所以宣瀚才将颜末叫进来,仔细检查过后,颜末注意到了南文渊残留在胡子上的血。他用手帕沾了一点后,对南家人说:“伤心过度,还有口气,先扶回去歇着吧,只是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了。”
麻嬷嬷立即出去叫人进来,把南文渊给抬走。
在院子里的所有人看到南文渊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皆以为他死了。
南雅和许姨娘脸上的表情最为怨忿和凄惨,这些年来她一直活着南文渊的命,就是想让他亲口扶正自己,让自己成为南府大房真真正正的当家主母。做了当家主母,南文渊是死是活她压根就不在乎,那时她是南府真正的女主人,坐实了名份,谁也别想从她手里夺走什么。
可若是南文渊在死之前没有扶正她,那么在名份上吃了大亏,她所期盼的一切都会成为奢望。她的俊哥儿还小,才哥儿也不懂事,最为可能二房会爬到她头上去,渐渐吞食她所经营的一切。
南振看着被抬出来的南文渊,心中大喜多过大悲,当即就哭上了,连先前被南笙推了一把摔在地上的痛处都给忽略了,“大哥,大哥,你怎么就这么走啦?”
“是啊,大伯爷,你好歹留下句话啊,否则剩下这些孤儿寡母可要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