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一句宽慰吧,所以南笙在听见后趴在南诗身上哭得肆无忌惮。
院子里那些仆妇听到屋里传出哭声,个个把脖子伸得长长的,甚至有胆大的直接把脑袋伸进窗户往里探看。宣瀚捡起左手边桌几上的茶碗猛地砸过去,那仆妇的脑袋缩得慢了,被砸得头破血流,当即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呼起痛来:
“哎哟,砸死人啦,哎哟,救命啊!”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哎呀,你怎么流这么多的血?”
院子里一堆长舌妇实在是聒噪,宣瀚眸底闪过寒光,几个箭步站到窗前,望着窗下一堆不是膀大腰圆就是凶神恶煞的仆妇,中间围着一个满脸是血的仆妇,在那里吵得要把屋顶给掀起来。
“快滚,再敢喧哗,信不信我就让你个个都再也说不了话。”
这个面生的小郎君的确面俊,但到底是个外人,哪里管得了他们南府的事?于是一个仆妇叉腰怒怼他,“你是谁啊,这是南府,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吧,是你把人伤得这样的是不是?”
宣瀚还是头一回遇到泼妇骂街,他徒然想到宫里那些服侍他的宫婢,简直不要太温驯,“你很同情她是不是?”
宣瀚边说边将手畔的一个瓷瓶推倒在地,摔成碎片,他弯腰捡下两三片瓷片,也不再多话,照着那泼妇就砸过去,那泼妇的脸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血瞬间就涌出来顺着胖脸往下滑。
“啊……。”
“你干什么,你简直无法无天。”
又有仆妇前来出头,宣瀚人狠话不多,再一次出手教训了去。